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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便被帶入一間偏殿之中。

幾位藩王已經端坐於內,見他來,只是頷首示意。

衛公將宗親召集在一起,似乎是要議定下一位晉朝帝王的人選。

衛商曲未至,便已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聽聞齊王長子駱恭賢知禮,若承天地之幸榮登極位,齊王也可以頤養天年啊。」

若是放在以往,聽到這句話的人指不定該有多么笑逐顏開。但在上幾屆皇帝都如此短壽的情況下,這句話顯然是在咒人不得好死了。

「陳王!你說這話是何居心!」

「自然是誇你兒子。怎么,還不高興了?」

大敵當前,皇室同氣連枝,本應共御外敵,但內部矛盾根深蒂固,又有衛商曲暗中做梗,早已是一盤散沙。

封逸年紀最小,父親又是個一心只喜歡游山玩水的王侯,初來乍到,自然沒什么話語權,也就坐在一旁,困倦地看著一干叔伯爭吵,安靜地做一個不吭聲的美少年。

許久,殿前傳來宦者的宣報聲,衛商曲終於到來。

這些與帝王同宗同姓的藩王們見到這位臣子,紛紛起身相迎。

封逸在見到這名震懾朝野內外的衛大將軍的真身時嚇了一大跳,勉強維持面上的平靜。

大蠢豬的身份真是越來越嚇貂了!

衛商曲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故作鎮定的小楚王,不做理會,在主位上落坐。

「諸位王爺討論得如何?」

鴉雀無聲。

衛商曲本也預料到無人敢主動應他,諷刺一笑。

「燕王,你說。」

被點到名字的燕王已是魂不附體,兩股戰戰地站起來,硬著回應道:「衛公,自、自當承天之大統……」

「孤可不姓封。」

燕王被這一句輕飄飄的話打斷,更是神色驚慌,期期艾艾:「孤……孤以為韓王智慧明達,禮賢下士,最為合適不過……」

韓王火冒三丈地瞪向他,幾欲將其殺之而後快。

衛商曲似未曾看到,笑吟吟地讓膽戰心驚的燕王坐下去。

隨即又叫起另一個人。

一盞茶不到的時間之內,他便讓每個宗親都結下了一門冤家。

被提及自己或子女的人目眥盡裂,但當被叫起時,卻又惶恐地不敢多說一句無用的廢話。

本就緊綳到不堪一擊的氛圍,在眾人的暗恨與驚疑、恐懼中恣意發酵。

最後一位成年的藩王在慘白的臉色中落了坐。衛商曲頓了頓,將視線移到封逸身上。

「楚王。」

封逸默默地站起來。

衛商曲看著垂著腦袋不發一言的少年,挑挑眉,稍稍提高了音調,語氣卻仍顯得平靜:「孤在問你,你覺得如何?」

封逸分明感覺到一抹冷意從後面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脊骨,攥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努力地抬起頭,對上衛商曲深邃幽密的目光。

「那,那便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