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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4 字 2021-03-23

,才道:「我來河陽,使臣的案子只是幌子,最要緊的是探查裴老將軍的態度。讓裴泰接任節度使並無大礙,官位擺在這兒,誰坐不都一樣?皇上之所以不肯,是擔心河陽太過跋扈,目無朝廷。」

「哦?」楊裕笑了笑,「說來聽聽。」

「朝庭使臣如御駕親臨,擅自殺害,與弒君謀逆何異?外頭傳的雖是副將殺了使臣,皇上卻已查明,是彭剛目無綱紀,藐視朝廷。皇上的意思很明白,這事兒裴老將軍若能交代清楚,讓我攜犯回京,便知裴老將軍沒有異心,可既往不咎,允了他的表文所請。」

「若老將軍不願意呢?」

「若他還是維護彭剛,不肯讓步,莫說節度使之位落空,皇上一怒之下調兵征繳也說不定老將軍病重,裴泰又暫時難以服眾,河陽即便兵強馬壯,也未必能抵擋。即便拼死抵抗,屆時兵馬大全落在誰手里還說不定。畢竟裴泰之上,還有個彭剛。」

「如此說來,你這趟只為探看態度,不為查案?」

韓蟄嗤笑,「若裴將軍能分輕重,交出彭剛,案子無需查。若裴將軍固執維護,我查有何用?案子如何了結,端看老將軍的態度。」

楊裕聞言大笑起來,「如此甚好!我剛做完老將軍的說客,這就替你也做一回。」

說罷,斟滿了酒,兩人連飲數碗,又說起旁的事來。

客房外的屋檐下,倒懸許久的人輕飄飄離去,唯有衣衫帶出微風,拂動些許樹葉。

韓蟄停了酒碗,唇角微挑。

楊裕將兩碗飲盡,才道:「夜深了,歇著吧。」遂告辭走了。

韓蟄送他出去,關上屋門時皺了皺眉。

連日疾馳,幾番偷襲,他背上受了重傷,其實不宜飲酒。然而身在敵營卻不能表露,只能強撐。這屋子的卧榻周圍沒有簾帳,他只好趁盥洗時沒人盯梢,解了衣裳撲些葯粉。那傷又在背後,清理得甚是艱難,韓蟄忍痛,臉色愈來愈沉。

……

次日韓蟄起來時神奕奕。

用過早飯到了衙署里,身染重病的裴烈竟親自到來,連同裴泰、彭剛、楊裕等人在內,河陽節度使帳下要緊的幾位將領都聚齊了,滿屋龍虎猛的悍將,氣勢凶煞。

韓蟄耳聰目明,走入屋中,便覺周遭埋伏了刀斧手,嚴陣以待。

他倒是泰然自若,笑著跟諸位見禮。

裴烈客氣應答,彭剛聽過韓蟄笑里藏刀的名聲,只在鼻孔冷哼了聲。

韓蟄環視一圈,並未逗留,只朝裴烈拱手,說此行是奉旨來查使臣被殺的事。河陽軍中悉由裴烈掌管,出了此等大事,須有個交代。

裴烈不急著交代,只瞧著屋中部將,說諸位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路同生共死地走過來,不止是為兄弟意氣,更是為忠君報國。說話間,似是氣力不支,由裴泰扶著回到長案後站穩了,才續道:「當日晁豐弒殺使臣,我已將他看管起來,韓大人既然要查,當著眾位查吧。」便命人提審晁豐。

晁豐提來時,氣息奄奄,半死不活。

彭剛面色微變,看向裴烈,「將軍,這是何故?」

「擅殺使臣,罪同弒君謀逆。我等食君之祿,自應忠君之事,豈能做這般目無法紀的事?」裴烈也不顧彭剛面上漸露的怒氣,只淡聲道:「韓大人,請查問吧。」

韓蟄緩步上前,冷沉著臉,喝問晁豐是受誰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