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回京城或宏恩寺的方向。
第98章歸來
宏恩寺里,楊氏午歇過後起身等了片刻,卻不見令容過來,便叫隨行的魚姑去扣門。
屋內安安靜靜,扣了數下也沒人應聲,飛鸞察覺不對,當即破門而入,只見枇杷暈睡在榻上,令容卻不見蹤影,慌了手腳,當即報予楊氏。
兩姐妹的職責便是守護令容,方才她守在門前,飛鳳守在窗後,沒見半點異常,誰知道這么短的功夫,少夫人竟會消失不見?
飛鸞跪地請罪,滿臉惶然。
楊氏也露焦灼之態,叫人入內仔細搜尋,在那座空盪盪的櫃中瞧見令容丟下的手帕,當即瞧出板壁端倪,命人過去追查。
這一帶都是高官女眷午歇所用,這動靜鬧出來,當即引得眾人注意。
沒過多久,韓家少夫人在客舍被人劫走的消息不脛而走。
韓蟄才在楚州告捷,率殘部歸京,京城里卻有人選在此時對他的夫人出手,是何居心!范家跟韓家的明爭暗斗,眾人也多看在眼里,一時間揣測紛紜。
楊氏顯然也氣得不輕,得知那甬道通往後山,當即命人去查。
正三品的誥命被擄走,負責內外禁嚴的禁軍也難逃干系,消息報到正趕到寺門,准備去聽高僧講經的韓鏡那里,相爺聞之微怒,只是皇家佛事為重,遂與禁軍副統領商議過,調撥十數名禁軍去搜查。
他端著滿臉不豫往里走,見唐敦站在人群後朝他頷首,隨意掃過,便去壇前聽經。
……
後山,傅益縱馬疾奔,風馳電掣。
臘月底冷冽的風刮過臉頰,入骨冰涼,令容身上穿得單薄,好在傅益將披風給了她,便竭力縮著。兄妹倆馳至一處山坳,離宏恩寺已頗遠,傅益扶著令容翻身下馬,往那馬背一拍,駿馬疾馳離去。
兄妹倆穿過一條極窄的羊腸小道,騎上備在那邊的馬,往東而去。
宏恩寺往南四十里,有一片不大的湖,湖畔峰巒起伏,坐落許多富貴人家的消暑別苑。
傅益在別苑前駐馬,亮了個腰牌,那管事見了,當即躬身請入其中。
令容滿心狐疑,跟著管事穿過花圃間的夾道,迎面五間歇山飛檐的大屋,兩旁耳房抱廈齊全,雕梁畫棟,繪致,連窗上的厚紗都像是新糊的。冬日里萬物凋落,唯屋前幾株臘梅盛開,香氣浮動。
管事躬身請兩人入內,便沒再打攪。
屋中炭盆稍得旺,熱氣熏人,令容解了披風搭在架上,狐疑開口,「這是哪里?」
「妹夫的私宅。」傅益走至桌畔,倒了兩杯熱茶,遞給她一杯。
令容手捧熱茶慢慢啜飲,將這屋子詫異打量,不甚確信,「夫君的私宅?」
傅益頷首,「除了他沒人知道,不過如今,韓夫人倒是知道了。」
「所以」令容坐在桌旁,瞧著他日漸鋒銳干練的眉眼,「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