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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0 字 2021-03-23

若敢妄動,便立時取少夫人性命。少夫人與他斡旋,答應跟他往河東去,叫我遞信回京城,夫人想必會請錦衣司出手,設法營救。」飛鳳垂首,咬牙道:「是我護衛不力,待遞完消息,必來請罪!」

她是韓府的人,傅錦元當然沒法責備她。

原本散心的女兒被逆賊劫持,傅錦元又是震驚又是擔心,也不敢耽擱飛鳳回京報訊,只倉促問道:「范自鴻怎會在府里,當時還有旁人嗎?」

「大人可問問蔡少夫人,不過少夫人的意思,是別太聲張。」

飛鳳並未隱瞞,將那庫房的位置和事情經過簡略說了。

傅錦元頷首,知道此事聲張出去,傅家這窩藏逆犯的罪名必難逃脫,遂叫她趕緊回京,他滿心震驚,帶著臉色蒼白的宋氏,往長房去找蔡氏。

……

令容被范自鴻挾持,從後面翻牆出去。

這條後巷是傅家仆人用的,因離街市頗遠,平時走的人不多。令容雖是府中千金,平常都是正門出入,從沒踏足這一帶。范自鴻似是熟門熟路,往北走了百來步,有個小小的馬廄,里頭綁著匹馬,周遭無人看守顯然是蔡氏按范自鴻的意思備下的,方便他逃命。

范自鴻行事比長孫敬還狠,怕令容出聲招來錦衣司的眼線,另扯一段布將她嘴巴纏著,而後翻身上馬,悄悄走遠。

那馬蹄上裹得嚴實,走過深巷,幾乎沒半點動靜。

令容時隔三年又遭此罪,心里恨得要死,卻半點也不敢發作。

當初長孫敬捉她,只是拿她做個盾牌,兩人並無私怨,長孫敬雖凶神惡煞,畢竟沒傷她性命。范自鴻卻截然不同,韓家跟范家已成死敵,京城范家被抄,他挾太子而制朝堂的謀劃又被韓蟄徹底斬斷,這一番逃匿躲藏,仇恨已深。

他敢那般明目張膽地入宮行刺太子,可見瘋狂,這樣的人行事並無章法,若當真凶性發作,哪怕未必會取她性命,隨便往她哪里出手,她便難以承受。

此時此刻,只能委曲求全。

身在敵手孤立無援,心里害怕,卻反而不像平常似的想哭。

令容神緊綳,豎著耳朵聽周遭動靜,得應對間稍有差池,遭他毒手。

夜色漆黑暗沉,范自鴻選的路七彎八繞,最終在一處狹小的院門前駐足。這條路在金州城里小有名氣,晚間也有衛兵沒隔兩個時辰便巡邏經過,范自鴻很小心,將左右打量過,低聲道:「是萬福街?」

令容對金州的街巷熟悉,當即頷首,「是。」

范自鴻料她也不敢說謊,湊近門扇,將旁邊掛著的牌子瞧了瞧,遂取出袖中匕首,從門縫里塞進去,輕輕一挑。

里頭隨意搭著的門閆應聲而落,范自鴻推門進去,里頭果然冷清安靜。

他自將馬牽進去,反鎖來了院門,驅令容進屋,拿火石點了桌上的半根蠟燭。

屋子里空空盪盪,顯然主人家已搬走,只留一方破舊的桌子,和一張胡床。

范自鴻四下打量過,確信並無陷阱,也無人尾隨過來,才稍稍放心,將令容手腳都捆了扔在床上,他也不敢睡,在屋子隱蔽的角落里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次日清早,范自鴻打井水擦臉,將那滿身冷硬了,假裝是過路之人,去近處買了幾個餅回來,分給令容兩個。

令容將那餅一點點掰碎了吃掉,仍被捆住手腳,在胡床上發呆,也沒敢跟范自鴻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