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素便說要一塊兒跟著去瞧瞧。
湖兒聽了很高興,那勁兒大概同靈素見自家哥哥願意陪自己一起胡鬧的時候差不離。
到了地方一瞧,卻是一個三對六足立在地上,中間長著一個大圓肚子,上頭一個大漏斗的奇怪東西。毛哥同良子正在試,添了料,倆人一前一後搖一個搖桿,慢慢的就有一個個煤餅從一邊的大圓盤上轉出來。
毛哥還罷了,良子顧不得兩手臟污,抱著腦袋道:「神、神了!我的娘!我身上汗毛全豎起來了!」
這話逗樂了毛哥:「你這是神了?你這是見了鬼的樣子吧!」
小毛弟則一臉嚴肅地在邊上捧著個本子記錄什么,湖兒過去看了,倆人又商議起來。
湖兒道:「你看給接上那個連磨用的雙軸,再叫個牛拉著怎么樣?」
小毛弟看了看自己記下的數,眨眨眼睛道:「現在瞧著還不大勻凈,你看,這回拉了十四次桿出來了一盤,這回卻得拉二十二次……」
湖兒看了點點頭,又問:「加料的時機有沒有考慮進去?」
倆人又在一邊戚戚噥噥商量起來,這邊良子和毛哥加料干活不停,等又添過兩回料之後,這數據才慢慢穩定了下來。邊上看著的兩個立時臉上就興奮起來,連說話的聲兒都高了許多。
沒過半個月,毛哥就真的從牲口市場買了兩頭毛驢回去。牛價兒貴,不過氣力大。他們這器械不算重,能拉動石磨的小毛驢就很夠了。
結果湖兒一看見小毛爐就想起了連磨用的水力,直嘆這個地方用不上水,可惜了。
就同當日毛哥所說,他們了大勁兒弄出來的模子一不小心叫人學了去,自家的買賣受了影響,本是世事自然。等自己這里再有了新法子,好法子,自然又該換人倒霉了。
這回他們這東西一出來,做煤餅比尋常的快許多,用的人工又少,出的煤餅質地還勻凈,立時把另外那些手工打的擠得挺厲害。沒多久,就有人上門來商議,他們不打算自己做了,想從毛哥這里直接進貨,運去周圍州縣賣去。反正如今這煤餅同煤爐子早就風行開了。
毛哥就等著這一日呢,出貨大了才能賺更多的錢不是?!於是南城那個小門臉也改了行當了,許多行商小販在那里來下單領號,到了日子就直接在碼頭邊上等著上貨便成。
買賣紅火如此的時候,毛哥卻憂心漸增。
良子瞧不過眼了,說他:「我說,你比尋常人都上進,這自然是極好的,可你這上進也得有個限度吧?這都叫你做成獨一份的買賣了,你還皺眉頭,想干啥?還真想當了皇帝做神仙不成?!」
毛哥慣了他說話的口氣,笑嘆道:「賺錢是賺錢,我擔心的卻是旁的事兒。」
良子瞅著他,毛哥便老實道:「你說如今這機子,包括之前的索子和做煤餅這主意、那些模具,其實算起來全是人家的才能。我不過是跟著蹭的財運沾的光。我幾回要給人家現錢和份子,人家都不要。要是換了尋常的,本該人家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