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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他願意與皇叔試試,除了心動,更多是因為無法臨幸他人。

再者說不定到時候是皇叔先一步厭倦,選擇成婚生子,畢竟這樣的關系在民間不算少見,少年時廝混在一道,一旦成婚便自然而然分開。

在他看來他和皇叔也不例外。

所以他雖然對皇叔動了心,但說難聽些,只是打著廝混鬧一鬧的意思,與其日後分開傷心,不如便從一開始不多投入,省的日後落到與父皇和蕭九遙一般的下場。

然而今天這種自圓其說的念頭被擊散,皇叔竟對他舍了命!

仿佛有一座高山落下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太難以置信,太深重,像是天上掉下來了金子,掉的太多太密,他一時心里生出了膽怯,竟不知道要怎么接。

破天荒頭一回面對一個人吶吶說不出話來,加上頭疼還沒有緩解,只能愣愣聽著皇叔安排。

御輦一直抬到了殿門前,夏恭揮手叫抬轎的宮人轉身,肅王按住元清帝叫人的意圖,硬生生扛著一聲不吭自己走進了殿里,等關上門一個趔趄朝下倒去,倒下的時候還不忘朝著與元清帝相反的方向,怕撲到他身上亂了他的衣冠。

元清帝今日穿的是繁復的冕服,待會兒還有國宴,不能亂。

然而元清帝先一步聽到他的心聲,顧不上其它,伸手將人架住,他再養尊處優,不至於架不住一個人。

夏恭連忙上前來攙扶住另一邊,將肅王放到了榻上。

「派人去前頭傳話給太傅,就說朕吹了冷風身體有些不適,晚一些到,讓他幫朕先顧著些,悄悄叫人傳話將元佩帶來。」

遠離了人群,元清帝終於從頭疼中緩解過來,一邊幫皇叔解開斗篷一邊安排道。

肅王微喘一聲,叫住夏恭:「只傳話給太傅就好,不必叫元佩來。」

他和元清帝一齊不出面已經很惹人懷疑,誰知外頭那刺客會不會趁機散播傳言,還有劉和,若再宣元佩過來,難會被人覺察什么,就算沒人注意也不行,事關重大,以防萬一的好。

然後緊緊握住元清帝的手,搖頭堅定道:「這一回陛下便聽我的。」

他受傷的事絕不能傳出去。

元清帝有些不敢看他,目光閃爍著應了。

好在梁平安很快從後宮回來,氣喘吁吁地放下醫療箱,喘著氣道:「傷、傷口在哪……我看看……」

「這。」肅王皺著眉翻了個身,只這一個動作,又是一頭的汗,「左肩往下一些。」

【真他娘的痛!這刺客小賊最好藏住別被我抓到!】

元清帝頭一回聽皇叔爆粗,卻無心驚奇,注意力全然被他背上的傷引去,冬日穿的厚實,還有護甲在身都被擊穿,肩頭被鮮血浸濕,等梁平安剪開露出傷口,心中那股憋屈就更盛了。

隨之而來是濃濃的愧疚,尤其想到自己先前的念頭,只覺要無地自容。

梁平安二話不說掏出從長樂公主那里兌換來的止血葯先灑上去,嘴里咬著瓶蓋含混道:「只有這個了,玉露丹積分不夠兌換不出來,不過子彈沒有傷到要害,這也足夠了。」

【萬萬沒想到我一個婦產科大夫會有給人取子彈的一天,真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