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空著,班主任為了不影響教室整體座位的美觀,也就一直沒有撤走空桌椅。
鄭朗宴的外套就閑閑的搭在陸久見的椅子上,書也往他那里堆了一些。這樣看,就好像一排還是三個人一樣。
林俏的水杯握在手心里輕輕落在腿上,認真地垂著頭看著試卷,另一手作答。
似乎是嫌熱,鄭朗宴襯衣的第一顆扣子乖張的解開著,敞著領口。
他無聊又煩躁地趴在桌上,眼睛盯著林俏,手里把眼前的五個貝殼彈起,再看著它們一個個落下,再歸置到一起。
是的,五個。
千林島回來後第一天,星期一上課的早上,鄭朗宴就在桌上發現整整齊齊擺在中央的貝殼。
旁邊是認真默讀課文的林俏。
這件事讓他興奮了好幾天。
可興奮過後,沒有得到確切答案的心更加不安分起來。
林俏安靜坐著,保持著垂著眸學習的姿態,沒有看他。
靠!
鄭朗宴不滿地把貝殼捏到掌心,把臉偏向一邊去,看著前門門口,賭氣不看她。
段毅格剛好來找鄭朗宴。看著他偏過來的頭,興奮的揮了揮手。
鄭朗宴連指尖都懶得動,整個人頹喪得仿佛癱軟了一樣。
褚剛剛好從後排上來,看著幾個人的眼色,滿臉為難地輕輕碰了碰鄭朗宴的肩膀,跟他打商量:「宴哥,教室里這么熱,出去轉轉?」
滿以為他不會答應,幾個人剛准備放棄,鄭朗宴卻霍然站了起來,雙手插兜,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晃悠了出去。
體育器材室里。
段毅格他們偷摸著分煙抽,看鄭朗宴沉著臉,猶豫地遞上來一支:「宴哥,跟林姐兒吵架了?」
「滾。」鄭朗宴煙也不接,話也懶得答。
段毅格尷尬地和身後的一群對了對眼,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他遲疑又難以置信的問:「不對啊,哥,你前陣子不剛和林姐兒一塊兒海島度假去了?這怎么,還沒說破?」
鄭朗宴一個涼涼的眼神瞥過來,跟著,他用舌頭抵了一下腮幫子,有些煩躁地又撐著手肘去看窗外。
「說是說破了。」鄭朗宴的聲音若有所思又帶著悵惘。
段毅格一頓,有些詫異,都說破了還能有什么不成的?
沃日!林俏不會當面把鄭朗宴給拒絕了吧。
想到這,段毅格身體往後撤了撤,小心翼翼地問:「那、林姐兒沒有什么表示?」
「呵。表示了啊,怎么沒有表示。」鄭朗宴清冷低沉的聲音里帶著無限幽怨。
段毅格一愣,就聽鄭朗宴一本正經地說:「她表示,她知道了。」
眾人:「……」
確實只是這樣。
他後來也一臉難以置信地追問:「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