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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眉毛動了動,「我瞧著這荷包眼熟的很。」

周中的話像一滴水滴入滾燙的油鍋,在人群中炸起沸騰喧囂。無他,劉向東剛才說只有他和王俊才見過這裝著金子的荷包。

一陣嘩然聲後,周中讓眾人推到前面,指著劉向東手中的荷包,「可否容我一看?」

劉向東漲紅了臉,眼神不由地掃向某個方向,手下意識地捏緊了荷包。

「快把荷包給他看。」

劉向東遲遲不把荷包拿出來。

有人懷疑道:「莫非有什么問題?」

原本軟倒在地上,毫無讀書人形象的王俊才立馬爬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有了絲活氣,指著劉向東道:「你剛才不是說你這金子,只有我和你見過嗎?」

劉向東讓眾人的眼神看得陣陣心慌,朝周中扔過荷包,「你仔細看看,你有沒有見過?我從來沒有當著別人面拿出來過。」

周中接過荷包,低頭一看,荷包有八九層新,正反兩面綉著竹葉和青竹,並無其它特別之處。周中又用手摸了摸,捏了捏,心中有了定論。

王俊才一雙眼睛緊緊地盯在周中身上,眼珠子隨著他的手轉動,恨不得他馬上能說出個一二三出來。

半晌,就在大家不耐煩時,周中出聲問:「這荷包不是你的。」口氣十分篤定。

「你瞎說!」劉向東鎮定道,眼中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慌張。

周中看著面前這個色厲內荏的年輕人,白凈的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須茬,正是大好年華之際。在他的注視下,這個年輕的讀書人緊綳的身軀漸漸發虛,眼中露出一絲乞求的眼神。

周中看著他身上洗得發白的棉布學子衫,心里不禁嘆了嘆。轉頭看看臉色仍然蒼白無血,眼巴巴地看著他的王俊才,不過十七八歲,在現代還在讀高中。

如此年輕的生命,人生不過剛剛開始,他們不應該亡於這些魍魎鬼域中。

周中定了定神,方道:「這真的不是你的荷包,你看錯了。」周中的語氣堅定,眼含警告看著劉向東,希望他不能一錯再錯。

好似看透了他的一切,劉向東的一陣陣心虛,不由地低下了頭,半晌沒有出聲反駁。

有人疑惑道:「難道金子也能認錯?」

人群一陣大笑,周中也笑道:「金子和金子之間有什么不同?除非打了特殊的印號,否則誰能區分兩者的不同。」

人群中卻冒出一個聲音,「此人是王俊才的同伙,他是來幫王俊才洗脫罪名的,大家別上了他的當。」

周中冷了臉,厲聲喝道:「誰?出來,別站在人背後躲著說話。」周中見鎮住那人,又道:「我說這荷包是因為此荷包的面料是雲錦,有不知道雲錦家幾何的,可以去外面布鋪里打聽打聽。不過我倒是曾看過一女子佩帶過這荷包,從那女子身上的穿著,好像是萬花坊的人。」

周中平淡的語氣,卻抵不住大家熊熊燃燒的獵艷目光。一個又一個的眼光掃過王俊才,至到看著他俊俏的臉龐,一眾人恍然大悟,更有那起不知萬花坊的人出聲詢問,有人嬉笑著臉,曖昧的語氣,「萬花坊啊,就是花很多……」

也有人羨慕,低聲嘀咕道:「不過仗著一張臉……」

眨眼間,王俊才讓萬花坊的姑娘看中傳遍了整個客棧,誰也沒提起盜賊的事來。

待眾人走後,周中把荷包還給劉向東,道了一聲,「好自為之吧。」

急轉直下的劇情,出乎人意料的結果讓兩人呆愣了好久,直到周中和劉鵬走後,兩人才回過神來。王俊才朝劉向東呸了一聲,急急追了出去。

劉向東一愣,也跟著追了幾步,又停住,腳尖一轉,回了屋里。今天他猶如經歷了一場戰爭,後背滿是汗。

周中和劉鵬攔住王俊才,「別謝,趕緊回去好好准備,倘僥幸過了,還有一場院試,好好考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