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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還得罵我們一聲活該。當初我們怕他讀書敗了家,差不多是把他攆出家門的,讓他自生自滅的。」

劉父瞅了她一眼,「不是分了他田地和房子的嗎?」

劉母嗤地一聲,「就二畝田還不是好田,房子是老房子不擋風不遮雨。」

劉父可不認為自己有錯,吹胡子瞪眼睛,「這怎么能怪我們,家里就這么個光景,總不能為了他讀書,大家不吃不喝吧。」

「那老二有出息了,你能跟著享福?」劉母哼道。

劉父不至眉頭打結,連額頭上的皺紋也打了一層又一層的結,想著兒子有出息,他這個老子享不到福,心里就難受,嘴上卻道:「老二不是那樣的人,他孝順著呢。」

「孝順?我們把他趕出來有將近十年了,這十年我們都沒管過他,你又不願意見他,除了過年,他甚時來過,過年來時也是躲在人後面。如今他長的啥樣,你說得出來嗎?」

「那你呢?你說得出來嗎?」劉父瞪著劉母。

劉母讓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有些氣惱,不想理他,但想著嫂子白天說的話,又打迭起神,「既然當初沒給他娶上媳婦,如今我們補上不就成了。」

劉父聞言,眉結松開,笑了一聲,「這是你們婆娘的事,你先把人挑出來,等他回來看看誰合適就成親。」

劉母一根手指頭戳了戳劉父,嗔道:「咋這么憨呢,娶媳婦那能他說了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拿主意就好。」

劉父臉上有些猶豫,「老三大了,讓他自己挑個吧,要過一輩子哩。」

劉母變了臉,嘴角撇得老長,「就怕他回來挑個寡婦。」

劉父大吃一驚,整個人坐起來,「寡婦?」

劉母點了點頭,「劉蘆家的那個寡婦把我們老三勾得神魂顛倒,要不這么多年,老三也不會不成親。」

劉蘆幾十年前就去死了,留下媳婦和二個兒子,一個是半大的小子,另一個尚在蹣跚走路。劉蘆家的含辛茹苦養大一雙兒子,不想長子剛成親沒多久就得急病去了。她恨死了媳婦木氏,恨她克夫,是個喪門星,原打算把她攆回娘家。不知誰多了一句嘴,劉蘆家改了主意,硬是不放木氏歸家,留她在劉家做牛做馬養活她和小兒子。好不容易小叔成了親,木氏以為可以歇口氣,不曾想上自婆婆下至小侄兒俱拿她當外人,有好吃好喝的都背著她吃喝,重活累活也落不下她。

劉父想了一回,道一句,「也是個可憐的。」

「可憐啥?她就是個克夫命,該做牛做馬抵了人家兒子。」劉母雌虎發威,手指指著劉父面前「你不會想著讓她進我們劉家的門吧?」

劉父拍開劉母的手指頭,「瞎扯啥呢,我們老二可是個讀書人,童生老爺,那能讓他娶個寡婦呢。」

劉母臉上一愣,想著嫂子說的人原也是個寡婦,心里發虛,臉上就露了痕跡,讓劉父看出來,冷笑道:「怪道你今晚說了一車的話,原來是有了打算。我不管你找誰,反正寡婦不能娶進我們劉家的門,你看著辦。還有你那嫂子的話少聽,她就是人,那有好處那有她。」

劉母利索,忙活了好些日子,趁著劉鵬歸家前,娘家嫂子做媒給他定下一個姑娘,年齡也不大,才十八歲,據說頗有些家底,嫁妝也豐厚。

當天,村尾的劉蘆家的把大兒媳婦打了一頓,「天生下賤胚子,讓你勾引人?也不打量一下你那鬼樣子,克夫命。別說人家這會有出息,就算沒出息,這么些年也沒說來娶你。」

劉蘆家的二媳婦在屋里撇了嘴,「沒用的東西,還以為她把人勾得住,好歹能讓我們沾沾光。」一邊說一邊出一盆衣服端到門口,喊了一聲,「大嫂,沒啥事,把這些衣服去洗了吧。」

一個穿著灰撲撲衣服的女人出了屋門,目光呆滯地端起衣服往河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