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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下站起來,膝蓋磕上了桌子,連椅子帶人摔到在地。膝蓋上傳來陣陣尖銳的痛感,那疼痛感愈來愈強烈,麻痹了他的四肢百骸,叫他無法動彈。連帶著,心臟也抽痛起來,似被針扎掐擰,更是無盡的悔意。

這就是徐閃亮堅持說是自己甩了他的原因?

周鶴青手腳並用爬起來,癱坐在沙發上,雙眼茫茫的,好半天才想起來要給徐閃亮打電話。

打電話啊。

他眼睛盯著通訊錄,手卻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心跳聲大如雷,在這寂靜的小房間里一覽無余,他覺得口渴心慌,比工作面試的時候還要緊張。周鶴青猛地深吸幾口氣,撥通了徐閃亮的電話,不出意料,那邊傳來冰冷的女聲,顯示對方已關機,他不死心地又去發微信,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拉黑了。

拉黑才是正常的吧,可為什么,會感覺那么痛苦呢?

想他。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呼吸都在想他。

要這樣過一生嗎?隨便找個不愛的女人結婚?

可是為什么忘不掉徐閃亮的臉呢?

忘不掉啊。

那種銘心刻骨的思念,叫他嘗了一次,便再也不敢觸碰了。

夜已經很深了,夏季蟬鳴孜孜不倦地透過紗窗傳來,那聲音仿佛離得很遠又仿佛隔得很近,他在房里枯坐了一夜,隔天一早,就拎上行囊出了家門。等到母親問時,才說是學校有點事喊他回去。其實也算不得撒謊,畢竟學校是真的要他回去拿畢業證,但其實畢業證也可以郵寄,並不需要本人跑一趟。

我只是去問問他,這錢是怎么回事,要把錢還給他。

他不斷地小聲地安慰自己、欺騙自己,他只是去還錢的,既然徐閃亮電話打不通,那還是得當面說清楚。

他背著背包,站在徐閃亮家公寓樓門口,那門上並未貼封條,他便緊張地按了按門鈴,又對著門上的金屬反光飭了一下自己的發型。

60.

周鶴青等了很久,光將他的影子從這頭拉扯到那頭,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燈,間或有幾聲蟬鳴或是貓叫,草叢盡頭藏著幾雙綠瑩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似乎在控訴他的的負心。

貓還在,周鶴青自言自語道。

貓還在,閃亮舍不得貓,自然也還在。他像是為了給自己一點安慰,不斷深呼吸著,從背包里拿出那把許久未用的鑰匙。他有點擔心,畢竟徐閃亮都把他拉黑了,換鎖也是人之常情。

我很擔心他,我是來還錢的。

他心虛地想著,長長的鑰匙沒進去,只余下一個柄,隨著轉動「咔噠」聲,門竟然開了。周鶴青心突然「砰砰」亂跳起來,比第一次踏進這間屋子還要緊張。他一面想著放手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徐閃亮還那么年輕,會遇見比他更好的人,沒必要把大好青春全部蹉跎在自己身上;一面又想著,徐閃亮沒有換鎖,是不是對他還有舊情?那顆心便酸酸漲漲的,有點甜,更多的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