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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艱難地存活下去。

宜青冷得聲音也在打顫:「先、先松開朕,同你說、說正事。廣陵王手下,那個叫宋渠清的,你識得不?」

「他拿了廣陵王的密信,游說朕與他們聯手,朕回絕了。」

宜青隱約聽見他低低應了一聲,又或許沒有。

「他當朕是三歲孩童戲耍,朕又怎么會看不出他們的詭計?再說,廣陵王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於情於理朕都不可能與他們聯手。」宜青說著,始終得不到戚雲的回應,疑惑地捧起對方的臉,「朕說的,你可聽一一」

可曾聽進去了?

戚雲自然是聽見了,否則他睫羽上幾乎要滾落的淚珠從何而來?

宜青登時心慌了:「是朕錯了,朕不該提起當年戚家的事,你別、別……」別哭啊。

他抱怨自己不長記性,上次送戚雲寒水刃時就知道當年滅門之仇是對方心尖的疤,怎么這次又去揭了?他是一國之君,想將廣陵王打作叛臣有千百種法子,隨意編一個由頭就好,為什么要在戚雲面前說實話?如今可好,好好的借花獻佛也給弄砸了,惹得戚雲難受,叫他心里也一陣陣發堵。

戚雲緩緩眨了眨眼,到底沒有落下淚來。他望著宜青,低聲問:「陛下說的,可都當真?」

這話他在與小皇帝重逢時也問過,問的是對方是否還將當年戲言當真。當時抱的多半是戲謔的心思,也想著戳穿對方的偽裝,好看出那假意溫柔下潛藏的險惡用心。

他想過小皇帝是當真痴傻,分辨不出忠奸,被他幾句話輕易地愚弄於掌中;也想過小皇帝是心思深沉,忍得一時胯.下之辱,以待日後尋隙報復。

他獨獨沒有相信過一種可能。

小皇帝喜歡他。

「當真,自然當真。」回答也是如出一轍。

是他以己度人,總想著明槍暗箭不斷、人心險惡難測,不願意相信世間真有單純而熾熱的感情。可如若不是喜歡,對方堂堂一國之君縱然委身於他,又何必時時小意熨帖著、真將他當作了擱在心尖上的人?

他將自己裹得嚴實,好似個纏著棉線的長節粽子,望著他乖巧道:「戚將軍也多保重身體。」

毫不遲疑地將玉璽交給他,說:「朕既然信你,萬般事宜都可交托於你,一個傳國璽也沒什么。」

會因著他不肯與他親近,氣急敗壞地怒斥讓他滾。

調笑說兩人是一對兒亡命鴛鴦。

即便受不住了,低聲啜泣喊求饒,雙手卻是環著他的脖頸未曾松開過。

往日種種俱如雲煙在心間一晃而過,長久停駐的只有片刻前在殿門外聽見的四個字,有若玄音妙旨。

「臣……」

戚雲解開自己的外袍、中衣,兩人赤.裸的胸膛緊密無隙地貼在一塊兒,散落的衣帶彼此交纏,好像是兩只在大雪天失群、只能依靠彼此相擁取暖的小獸。

兩人的皮膚都微微發涼,又在緊接著的摩挲與糾纏中漸而變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