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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手生,卯足了勁將所學全都招呼了出去,刀光劍影錯雜在一起,十分好看。但有幾招是真的打中了風吼獸,就不好說了。

秋夜白朝山谷瞥了一眼,語氣再正經不過:「弟子得留在此處,保護師尊。」

顧雁聲是合體期的修士,遇上一只風吼獸,再不濟也不需要旁人保護。秋夜白卻似不覺得以自己「築基後期弟子」的身份,說出保護師尊這種話有何不妥,向前跨了一步,半側著身子擋在宜青面前,做足了保護的姿態。

他轉過頭來,緩緩眨了眨眼:「無論發生何事,弟子定然會護得師尊周全!」

「呵。」宜青冷笑了一聲。

兩人正對視時,一道凌厲的劍光刺穿了風吼獸的皮肉。風吼獸仰天長嚎一聲,拋下圍攻的一眾弟子,轉頭朝兩人沖來。

宜青第一反應就是緊盯著秋夜白。這人有故意尋事的前科,清晨才引了他去溪邊,這時沒准又想演一出戲。

然而秋夜白的眼中也全是錯愕,似乎對風吼獸突如其來的舉動疑惑不解。他的眼神有一瞬的茫然,隨後便是清明,堅定道:「師尊一一」

他霍然轉過身,迎上了那只狂奔而來的風吼獸。

風吼獸因為受傷而顯得格外狂暴,一身鬃毛在寒風中倒豎,體型看著膨脹了一倍。加之嘶吼狂奔時帶起陣陣飛沙走石,一望來勢洶洶。

它的鮮血從傷口處急速淌出,沾濕了鬃毛,又滴落在身前的岩石上。暗藍色的血液還沒來得及滲入石縫,前足已猛地踏上岩石,巨大的沖擊力將石塊碾成了粉末。

可以想見,如若這一腳踩在了修士的身上,脆弱的肉體也會頃刻間被碾成血沫。

在它帶起的風聲、震顫聲中,根本聽不見其余弟子的呼喊。只見他們也朝著兩人奔來,因著腳力上的差距,慢了風吼獸一程。

弟子們策應不及,此時擋在風吼獸身前的只有秋夜白一人。

他的背影看著孤冷清瘦,頗有螳臂當車的悲壯之感。

饒是宜青知道以秋夜白的修為境界,應付起風吼獸來就跟玩兒似的,也忍不住替他小心臟砰砰直跳。

轉眼間風吼獸離秋夜白只剩下不足三尺之距。

秋夜白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搶先出手!

刀光如水,帶著凜冽的寒意。拔刀的一瞬,在一人一獸周遭揚起的塵沙都似覆上了寒霜,剎那凝成冰渣,簌簌落下。連風吼獸倒豎的鬃毛似乎都被那刀刃上的寒意侵襲,變作了一根根冰棱。

恰好趕到的一眾弟子見此一幕,都驚住了。

他們中不乏水靈根的修士,凝水成冰本是入門的法術,談不上高深。但要在取出靈器的一瞬間,就將元氣注入靈器之中,出招施法渾然天成……

你行嗎?

一眾弟子互相對視,末了下結論,他們之中尚無人能夠做到。

「或許到了元嬰期,才能做到吧?」有人小聲道。

立時遭人反駁:「可他只是築基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