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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戲謔道:「若是我不能不想呢?」

「那便借酒澆愁?」宜青頓聲道,「我陪你。」

33、一生之敵14

宜青早就有所耳聞,魔宗宗主極愛飲酒。無人與他推杯換盞,多半時候都是他一人自斟自飲,喝的並非佳釀,只是尋常酒家中最烈的劣酒。

這也成了正道修士明嘲暗諷他的邊角料。

正道修士即便飲酒,也要講究風雅,或是三兩好友圍坐爐畔,笑談古今逸事,或是一人一杯清酒、酒至微醺時分便好,絕不至於醉到失態。秋夜白卻有數次於鬧市中醉酒、行凶的惡劣行跡。

青玄宗禁酒,自從他隱瞞身份來到青玄宗,應當是許久沒痛快地喝上一場了。宜青還記得當初在溪畔接到他那身劈頭罩下的衣衫時,上面便沾染了些酒味,想來這人確實是飲酒成癮,偷偷摸摸著也要喝上一兩口。

「宗門禁酒,師尊可是要以身犯戒?」秋夜白解下腰間的酒壺,手提提梁,略晃了兩三下,笑著問道。

宜青憂慮的只是這具身體怕是從沒沾過酒,不知酒量如何,要是沾上兩滴便醉倒了該如何場。他不在意地應道:「那又如何。」

秋夜白不由笑了。

他看對方眉頭緊蹙,分明是心中有所顧慮,嘴上卻不肯承認。不知為何,他倒覺得比起克己自持、冷若冰山的顧雁聲,他更喜歡對方心口不一、佯裝鎮定的模樣。

「若是叫人發覺了,只消說是我欺瞞、引誘師尊……」秋夜白拔.出木塞,一股嗆鼻的酒香從壺中飄散而出,光是聞著,便覺辛辣十分。

若是平日不飲酒之人,聞著這酒香就能先醉了三分,秋夜白喝得多了,倒也不覺得如何,反而是面前這個人更讓他有些微醺之意。

顧雁聲願與他共飲,這是他最荒誕不經的夢中也不曾出現的場景。

「師尊……」秋夜白傾倒酒壺,食指指腹在壺口沾了一滴酒水,輕輕點在對方的下唇。

唇瓣沾了烈酒,在月色中映著瑩亮的光,勾著人去描摹、去探尋。秋夜白的手指並未立時離開,若即若離地撫著對方的唇峰,似乎想碰觸更深的地方。

酒水沾在唇上微涼,烈酒的辛辣味已順著唇縫滲了進來,宜青索性伸出舌尖,將那滴烈酒都卷了進去。

好辣!

舌尖只品出一絲苦味,喉頭卻像是火燒般灼燙。宜青覺得自己的雙唇少不得也有些紅腫,但沒伸手去摸。

因為秋夜白已先他一步,輕柔地點觸著他的唇瓣了。

「師尊原來當真不曾喝過酒。」秋夜白翻過手掌,用指節勾著他發燙的臉頰。只有從未沾過酒的人,才會在初次飲酒時便立刻紅了一張臉,好似將雙頰都磕進了嫣紅的染缸里,浸透了才濕噠噠地被拎出來。

宜青雙頰雖紅,思緒卻依舊清醒。修道之人便是如此,縱然想像凡夫俗子一樣買醉,輕易也不可得。秋夜白或許是因此才偏愛那等烈酒,只有痛飲這等最烈的酒,方有望在飲上數壺之後醉上一場。

「誰說我不曾喝過?」宜青道。

秋夜白不信他會公然違背宗門的規矩,私下飲酒作樂。他甚至有些懷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