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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想了一會兒,舉起雙手擺在眼前看了看。除了先前不留神按重的那一下,他的手法應當一直是很輕的,難不成是凡人的皮肉格外嬌嫩,這樣也受不了?

落衡覺得恐怕這是在理的,又在掌心揉化了一團葯膏,用更輕的力道貼上了另一處皮膚。

「我很輕了,不會痛的。」兔子好心地想,族中的長輩就是這樣哄騙毛都沒長全的小兔子的吧?他有樣學樣,也哄哄皮嬌肉嫩的凡人好了。

宜青自暴自棄地擂起拳頭,砸了下枕頭,當然記著避開了那只白嫩的兔子。

這根本不是輕重的問題。兔子這樣放輕了力道,掌心像是片羽毛似的掠過他的後背,如同隔靴搔癢,反倒讓他更難受了好嘛!

當那雙因著塗上了葯膏而顯得有格外冰涼濕滑的掌心貼上他的腰側時,宜青氣餒地發現自己的身上果然起了某種羞恥的變化。他咬著牙曲起一腿,以便讓自己好受一些,又悄然將堆在床邊的被褥朝自己這邊拉了拉。

「冷嗎?」

落衡留意到了他的動作,停下揉捏,俯身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秋天的夜晚是有些微涼。在看到對方的身子打了個顫的時候,兔子愈發肯定了這點。凡人冷著凍著恐怕還要生別的病,他很體貼地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想快些擦完葯,也好將對方的衣裳重新穿上、再蓋好被子。

但掌心傳來的觸感好生奇怪……

兔子不時偷偷看一看自己的掌心,什么也沒看出來,那怎么會像是恨不得能就此黏在對方腰上一樣,舍不得松開呢?

「還、還沒好嗎?」宜青腦海中的那根弦已經綳到了最緊處。腰部正是敏感帶,對方要是再在那處多揉捏片刻,他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么失禮的事。

話一出口,宜青和落衡都被跳了一跳。

宜青是沒想到自己的嗓音已經干啞成了這樣,幾乎和一整天都沒喝過水似的。至於落衡……兔子將沒沾塗上葯膏的手背貼在臉頰,暈乎乎地想,糟了,好像他比凡人還要脆弱,怎么這么快就著涼了。

落衡道:「好了。」

宜青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被褥一卷,直接蓋在了自己身上,隨後才放心地轉過身,看向落衡。他知道自己的臉頰應當微微發燙,但沒想到兔子的雙頰已然燙得能烙餅了。

落衡有些無措地跪坐在床上,舉著兩手道:「我好像,著涼了。」

他將本就緊密地貼在脖頸上的衣領又往上拉了拉,口中喃喃道:「要焐一焐。」

宜青看見那張在烈日映照下也沒冒過一絲汗的臉頰慢慢變得通紅,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額頭、眉心、鬢側滲出,又沿著線條柔緩的臉頰蜿蜒向下,匯聚到了尖尖的下頜。

嘀嗒。

一滴汗水落在了被褥上,很快被厚重的棉被吸,只留下深色的水痕。

宜青疑惑道:「你真的是著涼了嗎?」怕不是太熱了?但這秋夜的氣溫分明是偏低的,對方怎么就能熱著了?兔子的體感溫度和凡人不一樣?

落衡望著他,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應當是罷?著涼了,然後會很熱。」

沒有落衡那雙手作怪,宜青此時不必再綳緊了神經,慢慢的也放松下來,能冷靜想著對方說的話是不是有理了。著涼了會很熱,但哪兒有那么快就冷熱反復發作的了?

「你且過來,我摸摸看。」宜青將一只手伸出被褥,朝對方招了招,示意他將額頭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