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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醒啦!我下面給你吃。」

宜青一覺醒來,便看到兔子乖巧地蹲坐在床沿,雙眼亮閃閃地看著他。他拍了怕腦門,依約記得昨晚被狗追得累極,回屋躺下便睡著了,連對方昨晚下的那碗面也沒吃。

宜青道:「昨天那碗還能吃嗎?熱一熱就好了。」

「那碗面……」落衡垂下眼,小聲道,「我吃了。」其實是以為雲哥兒還在生他的氣,偷偷倒掉了。

兔子撒謊的法子越來越熟練,宜青沒察覺出端倪,起身下床道:「那我去劈柴,順便燒壺熱水……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兔子容易害羞得很,輕易也不會盯著他使勁兒瞧,這日清晨卻是盯著他從床上下地,又像是一條小尾巴似的跟著他走出了屋子。他從屋外的大水缸中舀了一勺水,准備對著水面照照自己的臉,對方也巴巴地看了過來。

「我臉上有什么不對?」宜青發覺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臉上,疑心地伸手摸了摸。昨晚被惡犬追著跑的時候他沒摔過跤,臉上應該沒有傷口啊。

落衡搖了搖頭,又覷了他一眼,見他如往日一般洗漱,沒發覺自己的雙唇有些異樣,便一溜煙進屋子去了。

因為心中有愧,落衡將早上的飯菜燒得格外豐盛。灶台上擺著的只有兩碗細面,但碗中除了面條,還堆著滿滿的佐料,湯水厚重醇香,遠非素面可以相比,一看便知花了許多心思。

宜青撥開快要漫出碗沿的菜料,低頭喝了口湯,訝然道:「雞湯?」

面湯上浮著一層薄薄的油脂,起初他沒留意,直到入口被燙了一下,又品出雞湯特有的香濃味道,他才發覺這碗面似乎並不簡單。原主家中連雞鴨也養不起,難道兔子還特意去山上捉了山雞來煲湯?

「嗯,雲哥兒不是想吃些葷的么?」落衡點了點頭,道,「說好去打只山雞來的。一半已經煲了湯,剩下的正好再做頓中飯。」

昨夜兔子也不知有沒有回來休息,若是回來了,那便是今日早早起了去山上打山雞。不論是哪一種,宜青的心頭都是一暖。他不過是隨口搪塞的話,對方就記在心上了。

宜青吹去浮在湯面上的油脂,悶聲喝了一大口湯,夾子滿滿當當一夾菜,全都塞進了嘴中。他風卷殘雲般將一大碗面都吃完了,連湯水也喝了個干凈,才對兔子道:「好吃。」

「是、是嗎?」落衡眼角一彎,笑道,「還有一碗,雲哥兒若是喜歡吃,也一並吃了罷。」

宜青:「……好。」

「雲哥兒,我有一樁事要同你說。」兩碗面都下肚後,宜青聽見落衡說。他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誤會,開口道:「我也有事要同你說。」

「昨晚我絕沒有嫌棄你的念頭。你沒看全我在想什么,若是看全了,就知我說的是實話。」

落衡疑惑地看著他,似乎沒明白他在說些什么。

宜青把心一橫,道:「你不是見著我在心中想著,窺心術這等雞肋的法術有甚么好學的么?我那是聽你說能看清我所思所想,立時慌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