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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慌了,是因為……」宜青看兔子的臉色,就知道要是他不把話說明白,對方又會往岔路上想了,「因為你若是能看清我在想什么,便能知曉我總在想著你。」

落衡眉睫一顫,磕磕巴巴道:「雲、雲哥兒?」

「總在心中想著同你親近,你若是見了,怕會被嚇跳一下。」

宜青極有先見之明地在說出這句話之前,朝兔子身邊邁了一步,將對方困在自己的雙臂與灶台之間。兔子四下一望,一時間找不著退路,只要將腦袋垂得低低的,看不清神情,聲音細如蚊吶。

「我……我不會被嚇住的。」

宜青朝前一探,問道:「你說了些什么?」他是當真沒聽清。

落衡怯怯道:「我說,我不會被嚇住的。」

宜青:「?」

他隱約聽見了個「嚇住」,以為兔子被他的膽大妄為嚇唬住了,便放輕了聲音,溫柔道:「你在山上或許沒見過那些事,但在凡間卻是常用的。只消兩人都願意,也沒人能責怪什么……」

宜青覺得自己的聲音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絕不會再嚇著膽子小的兔子了。然而他錯了。落衡從來沒被他嚇著過,這細細柔柔的聲音落在兔子耳中,倒像是陣陣熱風,將他整只兔子都烘得暈暈乎乎,熱昏了頭。要是他此時有毛,那些細長柔軟的毛定然也都倒伏了,如風中勁草般晃了過來,又晃了過去。

雲哥兒說,只消兩人願意,便能與彼此親近。

雲哥兒也說了,他總想著與自己親近。

他願意,自己也願意,那么……

落衡忽的抬起頭,兩眼亮瑩瑩地看向宜青。明明是兩只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還透著兔子的稚氣,宜青卻覺得心中有些涼意,好似被只披著兔子皮的大尾巴狼給頂上了似的。

「雲哥兒。」兔子歡快地喊道。

宜青「嗯」了一聲,後半的鼻音還沒發出,他的雙頰便被人捧住,隨後下唇被重重地啃了一下。

「呲一一」只這一下,他就覺得自己的嘴唇定然破了皮。

方才將他的當作胡蘿卜用力地啃了一口的兔子,此時飛快地將雙手縮回了身後,揚著紅彤彤的臉頰,對他道:「雲哥兒,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