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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洋洋大觀的氣象。

「好劍。」他似乎聽秋夜白低嘆了一聲。

當今修真界中能得秋夜白一句贊嘆的人,不知有沒有雙手之數?

宜青的嘴角彎了彎,趁著對方沒有察覺,很快又抿下了。冷面師尊的人設不能崩,他應當很有高人風范地劍、佯裝不過是隨手拂了拂落塵。

他劍入鞘,偏頭看向秋夜白:「你一一」

「師尊小心!」

那只風吼獸在撲來時已是強弩之末,被宜青揮劍斬殺後更是回天乏術。劍芒破開了風吼獸的軀體、頭顱,自然也劈開了位於顱內的那枚獸丹。

淺黃色的獸丹猛地閃了一瞬,好似夜幕上垂落的星辰。亮光稍縱即逝,受了巨力沖擊的獸丹化為碎末,自天而降,如細雪般飄落下來。

宜青與風吼獸離得最近,瑩瑩閃著的碎末多半都灑在了他的衣衫與發絲上。他裸.露在外的脖頸、手背也都沾上了些許,有些微微的麻癢。

宜青不以為意,卻見秋夜白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他難得見到對方臉上露出這樣的神色,不由多看了幾眼。

「師尊……」秋夜白幽幽道,「風吼獸雖是五級靈獸,獸丹卻有諸多妙用。若是隨身攜帶,可避風塵;若是碾為粉末入葯……」

他頓了頓,壓著嘴角似乎十分憂慮,雙眼中卻泄露出一絲興奮難耐的情緒。

宜青問:「若是碾為粉末入葯,又如何?」

秋夜白緩緩道:「催.情。」

風聲都為此凝滯了瞬息。

宜青抬起手背,輕輕抖落了沾上的碎末。碎末輕盈地落下,他的手背卻浮現出一點點可疑的紅痕,像是用細針扎了一下,並不痛,只滲出一滴血珠。

「師尊莫聽他的。」嚴蕭提劍趕到,使出一道清塵決便拂去了宜青身遭的碎末,「以師尊的修為,怎會受這等外邪侵體?」

他所言不錯。風吼獸獸丹的碎末,只對元嬰期以下的修士有效用,根本撼動不了合體期大能分毫。合體期的修士完全可以憑借自身的修為,斬斷這些外邪的侵入,不動如山。

可宜青空有合體期的境界,如何能與真正的修士相比?

他心中焦急,面上卻愈發鎮定,緩緩頷首。

秋夜白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一轉,盈盈間似有水波流動。他笑了笑,道:「以師尊的修為,自然是無礙。只是你忘了,要想這獸丹不起效用,還須做到一點。」

嚴蕭愣頭愣腦地嗤聲道:「我輩修士,斬斷塵緣,怎會動情?」

他拜入青玄宗門下十余年,從未聽聞師尊與女修只言片語的傳聞。師尊就像是雪山頂上未曾有人涉足的禁.地,凜然而不可侵犯,望之而令人生畏,即便只在腦中一轉念,也覺得是褻瀆了他。

師尊這樣的人,怎會動情?

便是真有那能讓師尊心甘情願與之結為道侶的人,那人又豈會那么巧便出現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