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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沿河散心時覺得山林分外靜謐。也怪不得秋夜白絲毫不擔心赤身裸.體的模樣被人撞見。那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圖分明是獨留給他一人觀賞的。

宜青對秋夜白的脾性又多了幾分認識這人的行事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說話間,始作俑者穿著那身青衫,翩然而至。

嚴蕭正眼也不瞧他,自顧自對著宜青道:「師兄弟們都已休息好了,今日可朝仙境深處一探。不知師尊意下如何?」

宜青略一思索,道:「也好。」

他按捺住不去想今早見到的畫面,轉頭對秋夜白道:「你也同師兄弟們結個伴,遇事好有照應。」他倒是想立刻戳穿對方的身份,可一旦身份敗露,秋夜白便沒了繼續留在青玄宗的借口,屆時天地廣大,他又要花多少功夫才能找到這個居無定所的人?

秋夜白在旁人面前好歹還會裝一裝姿態,點頭應是。

嚴蕭極不情願,但師尊既然吩咐了,也只能勉強應下,轉頭就將秋夜白拋在了身後。

眾人跨過河谷,行至一處山崖,忽然聽到一陣震天的獸吼。枝頭的落葉簌簌落地,地上飛沙走石,恍若風暴將起。

嚴蕭的神色難掩興奮:「風吼獸!」他轉過頭,雙眼亮晶晶地看向宜青:「師尊……」

「去吧。」宜青道。

風吼獸是五級靈獸,他們這十來個金丹、築基期的弟子合力完全能應付得了。況且下山歷練,與靈獸搏斗是重中之重,唯有經過實戰的打磨,才能於修為上進一步提升。

同行的弟子均已祭出了靈器,嚴蕭手持雙劍,忽而道:「你便留在此處,護著師尊罷。」

他這句話是沖著秋夜白說的,話中帶刺。

秋夜白心情尚可,笑眯眯道:「為何?」

「你的修為太低!來了也是礙手礙腳。」嚴蕭給他設了個套,為的就是壓壓他的氣焰,譏諷完便不再理睬他,招呼一眾弟子朝風吼獸去了。

「嘖。」秋夜白搖了搖頭,想取出酒壺小啜一口,可惜身側還站著個青玄宗的掌門,此時只能作罷。

他曾有幾分好奇,據傳青玄宗戒令甚嚴,顧雁聲可曾違戒、偷嘗過美酒滋味嗎?

這猜測暫時無從得證,秋夜白遺憾地看著對方。對方全神貫注地看著門下弟子與靈獸的搏斗,神情端重。可他越是顯得凜然不可侵.犯,秋夜白便越覺得心里好似結了個淺痂,不撓不快。

他上前半步,貼近對方耳畔,悠悠吐氣道:「師尊,弟子今日解簽,卻是不宜動兵開刃呢。」

戚雲聽著心頭一熱,偏生懷中抱著的小皇帝驚疑未定地瞥了他一眼,還使勁摟住他的腰,讓兩人原本就親昵的姿勢變得更密不可分。

「怎了?」戚雲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他的長發,意不在此,「魘著了?」

宜青點了點頭,在他的衣襟上擦去眼角的淚跡。

他夢見在通往西都的狹道兩側,漫山遍野的都是戎人,戚雲一人一騎本可輕易逃脫,卻因為多捎了他這個累贅,沒能避開射來的穿心一箭。

戚雲死了。

哪怕在睡夢里,宜青都能感到自己的驚慌失措和錐心之痛。鮮血從戚雲的胸口不停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