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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漫過了腰際,水波一流轉,便盪到了臍下。

宜青握著劍鞘的手指越越緊,指節隱隱有些發白。這人分明是故意的,他的三靈根中便有一種是水靈根,操縱溪水對他而言不過是彈指的事。要露不露最為致命,他何不干脆把一溪清水都調走了呢?!

「師尊。」秋夜白見岸邊的人不為所動,便笑道,「不知師尊打算罰弟子站到何時?」

晨光已籠罩了大地,遠處似乎傳來了的響動,許是其余弟子也醒了。要是被他們看見兩人這副模樣……

宜青板著臉道:「你且穿上衣裳。」

秋夜白彎著眼笑道:「弟子的衣裳掛在岸邊樹梢上了,勞煩師尊代弟子取來?」他的聲音也有意撩人,將笑未笑,帶著戲謔的清朗。

宜青:「……」

他轉過身,果真看見岸邊的一棵楊樹上掛著一身青衫。綉著仙鶴紋的腰帶垂在樹梢上,風起時便和秋夜白眼底的橫波一樣盪得沒邊了。

堂堂魔宗宗主,盡學些不入流的邪術,若是叫魔宗眾人見了,只怕他們也早已羞煞了!

宜青背對秋夜白道:「隔空取物的法術,你不曾學過?」

秋夜白現下的身份是個方才築基後期的修士,恬不知恥道:「弟子學藝不,唯恐在師尊面前丟人現眼。」

如果宜青會了顧雁聲該會的功法,就不會陷入這么尷尬的境地。但他如今空有一身修為,會使的法訣也只有一個清塵訣。他正在努力修行、熟悉法訣,然而大道妙,一時半會也琢磨不透。

宜青只能道:「你且試試。」

秋夜白低低應了一聲。

宜青聽得身後又是一陣水聲,猜測他是伸手掐了個法訣,眼前那身衣裳從楊樹上緩緩浮起,歪歪斜斜飛向河中。

宜青正松了一口氣,沒料到還是低呼了秋夜白厚顏無恥的程度。那身青衫在空中突然失了依托,直直朝他懷中飄墜而來。

與此同時,秋夜白滿是愧疚道:「弟子真是丟人了。」

……

宜青將那身衣衫丟在岸邊,既羞且惱地轉身離開。衣衫上微醺的酒味,還有對方獨特的氣息已經沾染在了他的掌心,順著十指一路燒進心口,微微發燙。

他邊走邊四下望著,擔心被其余弟子撞見,索性一路無事,回到了營地。

「師尊!」嚴蕭迎面走來,面有急色,「師尊可是發覺了魔宗中人,這才獨自前去搜尋?」

聽他氣喘喘地說完,宜青才知曉其余弟子醒來後不見他蹤影,又隱約察覺到附近有魔修的氣息,擔憂出了大事。

「醒來無事,四下走走,無需擔心。」宜青解釋道。

「可弟子與程師妹都發覺了有魔修布下的結界……」嚴蕭轉念一想若是附近有魔修出沒,師尊定然不會置之不理,應當是自己看叉眼了,「或許是弟子認錯了。」

宜青隱約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問:「何種結界?」

嚴蕭肅然道:「該是隱匿身形、氣息一類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