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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後 若言言言 1243 字 2021-03-24

不如先用膳,之後我再講給您聽。」

「我不著急,先等你說完。」李沅豈能看不出來那是他用來拖延時間的手段,毫不客氣地一口回絕,「不知道該說什么?那我先問,嘉平是你的年號,那國號為何?」

長兄的反應也在李濂的意料之中,他試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答道:「國號為成。」

李沅了然地頷首,難怪李濂要瞞,這國號他一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問:「你之前與我說的那些,可都是實話?」

李濂點頭:「當時所言句句是實。兄長若不信,可向其他人求證。」

見兄長再沒什么表示,他便將這些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李沅戰亡後他眼見著朝廷的態度不善,便選擇裝瘋賣傻、明哲保身,做足了不堪大任的紈姿態,朝廷也實在不好做得太絕,他好歹是保住了陵州的成國公府。

而後朝廷在北境節節敗退,兵權再不是讓人趨之若鶩之事,反倒成了一個燙手山芋。那時戰火已經波及到陵州城外,他便適時地站了出來抗擊外敵。

當時朝廷也實在是無人可用,他打了幾場勝仗,復啟江以南之後,爵位官職便向不要錢的一樣架到了他的身上。他就開成國公府的私庫養兵,概不管京中諸事。與此同時,京中下旨謀害兄長的隱帝反被奸臣所弒,奸臣扶立恭帝陳昭繼位、陳昭又將奸臣斬殺。

恭帝繼位沒多久,他即主和談。和談成功之後,京中屢次下旨要他入京,他一概不聽,反倒請求由自己去削減東南各節度使手中兵權。那時朝廷已經無人能制住他了,只好准他所奏,就這樣他又攏了東南邊境的軍權。

元懿四年,他從東南起兵,一年的時間便入了長安。加封九錫、受禪位、登基改元,又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平定四方。半年之後,陳昭自縊,與前周有關的一切似乎都已

聽完這番話,李沅沉默良久後,問他:「和談是必須為之,還是你想留存兵力?」

「無將無兵,內有天災,只得和談。」兄長與甸服人打了近半生,李濂自然知道他關注的是什么,答道,「絕不敢因私而勾結外邦,因內政而廢邊防。」

李沅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些,又問他:「恭帝陳昭,是與你相識的那個陳五郎?真是自縊而亡?」

「是他,」李濂苦笑一下,「我總不至於連他也不放過。」

他少年在外游歷時與陳昭相知,還曾將人偷偷帶至陵州,是以兄長知曉他與陳昭有交情。

但他隱瞞了一點,當年兄長出事後,還在封地上的陳昭曾為兄長仗義執言。彼時落井下石者太多而雪中送炭者寥寥,不論其他,但是這一份情義,他也不可能對陳昭下手。

話雖如此,可他也不敢說,陳昭是自盡,與自己毫無關系。

「倒是長本事了,」李沅面帶三分笑意,「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李濂知道兄長這是要發怒了,連忙垂首請罪:「濂不忠不義,辜負兄長教誨,還請兄長責罰。」

李沅又道:「你口口聲聲說要我責罰,可曾真覺得自己做錯了?」

李濂向來如此,做錯了事被發現時,嘴上認錯認得比誰都快,可心里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何不妥,到了下次,依舊是不肯改正。

李濂抬頭,平視他的眼睛,十分硬氣地道:「濂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