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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重施,在南窪村連奪良田,那一片幾百畝的良田,就快要被周瑞全部入囊中了。

而周瑞最近奪來的三畝地,就是周山子家的。因為同姓周,周瑞去放印子的時候話說得可好聽了:「咱們算來也是本家,我還能坑你不成?你滿城里頭問問,咱們家的利錢已經算開得低的了,就算到時候真的有個銀錢不趁手還不上,我在主子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也比你到外頭借強啊。」

當時周山子確實急著籌錢給周老嫗抓葯,就借了賈王氏放出來的印子錢。可惜借錢的時候周瑞話說得好聽,催債的時候就換了一個人,像個活閻王似的,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了。

也是因為同姓,又是最近一樁,周瑞還記得周山子。周瑞看見賈赦帶著周山子腳底生風的過來,心想:大老爺是怎么跟他混在一起?難道他還有什么門路把狀告到大老爺面前兒了,大老爺為了給老爺、太太難看,替他出頭來了?

等賈赦一行人走近了,周瑞看到周山子和鄭石頭橫眉冷對的樣子,更加心虛。但是他轉念一想:大老爺在府上受老太太嫌棄,不過是個擺設的老爺,我怕他做什么?於是挺了挺胸膛,努力做出趾高氣揚的樣子,不過他吞了一口口水暴露了他的心虛。

單勇走上前說:「周管事,這是我們老爺新雇的兩個長工,月錢每個月一兩半銀子,都是說好的。你給他們二人辦好對牌,做了登記,以後他們月錢從官中賬上走。」

周瑞一聽周山子兩人是來做工的,長舒一口氣。心想:這兩人只怕是走投無路了,要賣身為奴,恰巧讓大老爺碰見了。既然他們要到賈府做活,不怕以後不落到我手上,到時候慢慢磋磨他們。

於是周瑞對賈赦訕笑道:「大老爺莫不是被誑了吧?我們府上向來不人做長工,無論死契活契,總是要簽身契的。咱們這樣的人家,府上只買奴才,不雇長工,這新賣身的奴才從每月五百錢的雜役做起,做得好的,才能換差事,漲月錢。哪有一來就一兩半銀子的?」

賈赦眼睛一眯,怒道:「狗仗人勢的東西,莫不是你天天誑主子,才敢說主子被誑這樣的話?我叫你辦你就辦,主子吩咐,你有什么駁回的余地?」

周瑞見賈赦和以前的大老爺不一樣了,也是一愣。但是府上買賣奴才,分配差事一向是王夫人做主,賈赦隨便帶人來做長工,他可不敢開這樣的例。府上幾百號的奴才,誰不眼紅他們夫妻在主子面前有體面?也有不少眼睛盯著他們,就等著挑他的錯,好到主子面前挑撥呢。

周瑞決定絕不能辦這件事,於是也強裝鎮定的說:「只買奴才,不雇長工是府里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難道說改就改了不成?大老爺這件事,恕奴才不能做主,還請大老爺莫要為難奴才。」

周山子和鄭石頭見周瑞一個管事都敢不聽老爺吩咐,也是暗暗吃驚:看來大老爺說的遲早拾周瑞的話不假,這樣的刁奴留著爬主子頭頂上嗎?同時二人也為賈赦在賈府的地位感到擔憂。

賈赦怪笑一下,問:「如今誰襲的爵位?誰是賈府的一家之主?」

周瑞聽了,好不容易鼓起來的氣又短了一截,道:「自然是大老爺。」

賈赦怒道:「既然知道我是一家之主,還敢駁回我的話?給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