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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王氏聽完深覺有理,目光中透出一絲狠厲,將眼淚一擦,道:「就是,什么印子錢的事,我一概不知,都是周瑞那奴才欺上瞞下,膽大包天,帶累了我。」

王子騰見賈王氏明白過來,才道:「既是想明白了,這就快些回去吧。為人婦的不跟婆母說一聲就回娘家,反而落了不是,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賈王氏心下沒那么慌亂了,也覺今日私自回娘家和自己往日的端庄賢惠樣子不符,於是忙拾了帶著心腹丫鬟往北門去了,准備在牟尼院上香之後才回了賈府,瞞過去王家一節。誰知路上,賈王氏一陣腹痛,又忙掉頭回府。

賈赦從賈政的書房出來,就將賈府的內外奴仆幾百人招在一處,訓話道:「咱們家的奴才,誰敢仗著主子的體面橫行鄉里,為害百姓,為主家招禍,周瑞就是下場!我不管你們是哪一房哪個主子跟前兒的奴才,我也不管你們素日有什么體面,從今日起,主就是主,仆就是仆,什么伏侍過長輩的奴才比主子更體面的事再也休提,打今日起,我聽見一起攆一個,聽見兩樁攆一雙!」

周瑞這些年管著第一進的賬房,管著府上的人事調度,又管著府上的春秋兩季租子,何等體面?說報官就報官,說問斬就問斬,聽說了此事的賈府下人們,手腳不干凈的早嚇得戰戰兢兢。有些老實巴交受人欺凌的,又心中暗覺暢快,府上早該立個章程。

賈赦訓完話,賈府奴才烏壓壓跪了一地,口稱不敢不盡心。

賈赦點點頭,留下府中賬房、買辦、廚房、馬房、門房等各房共用的下人,從高到矮排好,賈赦一一望過去,把面相奸猾、身帶煞氣的擇出來。身上帶著的煞氣重的一律扭送官府,煞氣輕的或只是心素不正的一律攆了。

至於賈母房中和二房各人房里的丫鬟婆子等,賈赦沒動。賈母和二房對他成見極深,即便是自己幫他們打發用不得的人,也會被人編派出連下人都不讓他們使,磋磨母親兄弟的閑話。況且外面的人肅清了,房內的丫鬟婆子也掀不起風浪。

這番清理下來,就只有賴家是個隱患。不過賈赦並沒有打算放過賴家,這一番清理,賴家難狗急跳牆,賈赦已經暗中派人盯住了賴家的動向,一旦賴家情急之下露出破綻,就拿住七寸一並料理了。

自此之後,賈府各處當差的下人人人自危,夜里上夜不好生當差,賭錢吃酒的也沒了;暗中傳遞物件的也沒了;出工不出力,專門奉承主子的也沒了,賈府內外清爽了不少。

料理了府內多數不得用的下人,賈赦當日就去了張府上。一來,是將賈璉送過去暫住數日,也讓外祖父提點賈璉幾句;二來,也是托張為賈璉尋一位有真才實學的先生;三來,賈赦請教張,寫了一封罪己折子,准備次日進宮請罪。

周瑞是賈王氏的陪房,但是也是賈府的奴才,雖然印子錢是以周瑞的名義放的,賈王氏將事情做得很干凈,沒有賈府直接參與此事的人證物證。

但是周瑞一個賤籍奴才哪來這樣的本事,仗的誰的勢,稍微明白一點的人都心知肚明。賈赦想到後來賈府抄家滅族的下場,自然要早做准備,認錯態度要端正。

諸事辦妥,又交代賈璉在外祖府上要聽從吩咐,勤勉上進,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