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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句將許暉的病情介紹了,又道:「賈將軍快入內看看吧。」

賈赦聽駱太醫說完,心中大致有了成算,也不耽擱,讓許升帶路,急急往許暉房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賈赦只往門內看一看,就皺起眉頭,只見許暉房里黑霧彌漫,死氣沉沉,卻一縷微弱的生氣往外竄。賈赦忙雙手結印,默念咒訣,封住那縷外泄的生氣。

自從許暉病後,許升每次進三子的房間,都覺得房中有股讓人說不上來的陰冷之氣。剛才見賈赦比了一套無比復雜的手勢之後,這股陰冷仿佛散了些。

「賈將軍,您看犬子這是?」許升試探著問。

讓許升打發了伏侍的下人,賈赦才搖頭道:「不太好,這仿佛是一間死人的屋子。」

許太太因避嫌不在,許老太太上了年紀,卻不用避嫌了,聽得賈赦如此說,嚇得身子一顫,道:「這可怎么好?賈將軍,我孫子可還有救?」

賈赦見情況緊急,也沒空回答許老太太,掏出一把符紙隨手一揚,符紙沾在門窗四壁上,暫時控制了許暉的生氣繼續外泄,賈赦才問:「府上可有上等朱砂?」

「有的,有的。」許升正要傳下人去拿,賈赦叫住許升,遞了一張符紙給許升道:「煩勞許大人親自去拿,取一盒朱砂,一支筆,一根針和大半盆清水來,這張符紙莫要丟掉,也不許讓身上沒有符紙的人進出許三公子的房間。」

許升接過賈赦遞過的符紙,揣入袖中,急忙應是去了。自賈赦制伏屍怪的名聲傳出,許升就有心請賈赦一試,誰知還沒來得及上門相請,許升今日就在東華門前看見賈赦只在王子騰胳膊上一拍,王子騰的手臂就直直伸著放不下去了,許升對賈赦的本事更加深信不疑,此刻恨不得將賈赦的吩咐當聖旨。

很快賈赦吩咐的朱砂、毛筆、針、水盆等物就取來了,賈赦取過筆,沾上朱砂,直接在許暉額頭上畫了一道震煞符。

接著,賈赦在許暉頭上拔下三根頭發投入水盆中,又用針扎破許暉左手中指,滴了三滴心頭血在水盆之中。然後賈赦拿起筆又在水盆中畫符。

剛開始賈赦的一系列動作許升和許老太太只覺得高深莫測,卻看不出其中玄機,直到賈赦直接在盆中畫符,只見朱砂筆劃過水面,筆走游龍,頃刻在水面形成一道鮮艷的符篆,朱砂在清水水面上竟然凝而不散,也不暈開,許老太太和許升才覺賈赦果然是高人。光是這一筆水面畫符的本事,簡直聞所未聞。

眼看賈赦一道雷符就要畫完,外頭卻響起了穿透力十分強的道號聲,這宣道號之聲分不清遠近,不高不低,卻一聲聲的往人心上撞,似乎是故意亂人心神的,同時,賈赦手底原本畫得很流暢的雷符也筆尖阻滯,難以繼續。

賈赦忙連念幾遍清心咒,斂心神,一筆將盆中雷符畫完,只覺渾身乏力,已是滿頭滿身的汗。

自賈赦穿入紅樓世界以來,修為比之在現代的時候高深了很多,渾身似乎有用不完的靈力,畫一道靈力充沛的符篆,仿若小時候抄課文那么簡單。所以其他術士珍而視之的符紙,賈赦用起來一直像散財童子一樣到處撒。唯有今天這道水上雷符,賈赦畫得險些虛脫。

賈赦剛畫完雷符,外頭敲門聲起,一聲道號響起,接著一個道士聲音道:「今聞得府上人口不利,特來醫治。貴公子慧極必傷,若要一生平安,須得入我道門,這就隨我去吧。」

這聲音聽似平常,依舊一聲聲撞在賈赦心脈之上,亂人心神。賈赦怒從心起:修道之人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插手別人已經接手的事務。這個道士不但對自己已經著手解決的事橫插一杠,還不由分說就用道法攻擊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歪門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