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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賈王氏在榮慶堂內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大老爺處處針對我。這許多年,我替大太太掌家,也沒有厚此薄彼,也沒有苛待了誰,我為了這個家鞠躬盡瘁,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但是大老爺自從得了老國公爺夢傳玄法,那是直將我們二房當成了仇人,又是故意布置陣法讓馬棚穢氣往我們住的耳房里灌;又是二話不說將庫房換鎖;府里伏侍了多少年的老人說打發就打發,說報官就報官,外頭多少人家都傳咱們家刻薄寡恩,咱們府上多少年極善之家的名聲,就叫大老爺給毀了;珠兒好好一門親事,也因此久久定不下來。

這些都罷了,府上的爵位是大老爺襲著,他願意怎么當家就怎么當家。對周瑞一家管教不嚴,讓那狗材犯下放印子錢,逼人致死的大罪,是我的疏忽,那奴才也死有余辜。但是周瑞是我陪房,官府既然判了周瑞極刑,財物除退還苦主和部分罰沒外,余者歸還主家,那也是歸還給我才是。大老爺就是有一千一萬個道理,也沒有拿兄弟媳婦嫁妝的道理。」

賈赦早知道賈王氏是個什么東西,她能說出這么一番話倒是不意外。邢夫人和賈璉都氣得臉色鐵青。

尤其是賈璉,以前父親百事不管,二叔和二伯母都對賈璉極好,就是後來賈赦立起來了,處處針對二房,賈璉還隱隱覺得二叔夫妻也沒那么壞,如今叫賈璉聽見賈王氏這番指鹿為馬、搬弄是非的真面目,才回過味來,二叔夫妻對自己的好,不過是要捧殺自己罷了,賈璉只覺自己以前簡直是個傻子。

至於賈瑚,鬼都有一些人不具備的感應能力,雖然賈瑚只記得自己看見一座橋,上橋後掉進了荷花池里,卻能准確的感應到賈王氏沾了和自己之死有關的因果,更是一張臉青綠青綠的。

賈璉少年心情,眼看就要掀簾子入內分辯,被賈赦瞪了一眼,賈赦又對賈璉搖了搖頭。賈璉愣了一下,忍住沖動,駐足又聽。

果然更的還在後面。

自從賈赦接管了賬房,賬房的人也全都換了賈赦的親信,正院除了買辦、大廚房供應的份例不缺外,果然正房其他主子奴才都只有每月的月錢。這可苦了金尊玉貴的賈珠、賈元春兄妹。

珠兒要讀書,請先生,交束,筆墨紙硯樣樣要錢;賈王氏要養胎也是錢;元春是賈母按將來參選培養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衣裳首飾,更是花錢,那點月錢哪里夠?還有政兒的清客相公,自從那日賈赦大鬧賈政書房後,就把賈政的八個清客全攆了,請清客的銀子這一項也縊了,現在二房花錢真真處處捉襟見肘。

既然是查抄周瑞家還剩了九萬多兩,周瑞是賈王氏的陪房,這筆錢給王夫人,也夠二房用些時日了。

因而賈母道:「這話原也有理,這些時日,真是委屈你們了。我這就叫人去將賈恩侯傳來,就是他翅膀硬了,不願聽我的了,也沒有這么苛待親生兄弟的,再怎么著,周瑞的家財是你的陪嫁,歸還家主的銀子該當歸你;珠兒的筆墨束、元春的衣裳首飾,定要增加份例,也該從官中出。」

這下賈璉不但知道了二嬸的真面目,也知道了祖母待自己和珠大哥大是不同,自己散養到十二歲,以前賈母可一分沒替自己爭取過筆墨束,賈璉一張俊臉氣得通紅,又倔強的努力讓自己不表現出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