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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隔多年,沒想到再次相見,太子待賈赦依舊保有幾分一起玩過泥巴的親切。賈赦抬頭看了一眼太子:面相富貴,才智雖然不算出眾,但是若有良臣輔佐,做個守成之君,還是能夠把家業安全傳入繼承人手中的。也不知道後面是怎么壞的事。

而且太子面上帶煞,賈赦忙掐訣為太子驅煞,只是這看著不重的煞氣卻只淡了一下,很快有回來了。賈赦不禁心下一緊,皇太孫中邪,只怕沒那么簡單了。

太子對賈赦再是親切,賈赦也不敢造次,退後半步對太子行禮道:「太子殿下是君,微臣是臣,豈敢僭越。皇太孫之病情,微臣自當盡力。」

太子聽了沒說什么,他做了多年太子,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邁開大步就往偏殿走去。

剛到偏殿門口,就聽一個尖利的女人聲在咯咯咯咯的大笑,聽起來十分人。那女人笑得十分猖狂,卻又帶著幾分上氣不接下氣,仿佛又十分痛苦。

其中夾雜著太醫和宮人的聲音,因為那個女人笑得實在太張狂尖銳,賈赦聽不清太太醫、宮人們在說什么。但是已經能從其中雜亂無章的只言片語中判斷出,那個尖銳的女人笑聲是皇太孫發出來的,只這一點,就足夠令人毛骨悚然了。

太子聽得如此,臉色十分難看,快步入內,連打簾子的宮女都來不及反應,太子就親自掀簾子而入。賈赦不敢怠慢,也快步入內。

剛一只腳踏入皇長孫的房門,賈赦就覺袖符紙在發熱。這是有十分厲害的東西在附近,符篆才會提前示警。

賈赦剛往前走了一步,皇長孫就停下了尖利的笑聲,用十分冷漠的眼神掃視屋里眾人,只那一瞬間,皇長孫仿佛恢復了神智,冷漠而有十分有皇孫威儀的道:「你們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多閑雜人等在本殿下屋內,吵得本殿下頭疼。」

說完,皇長孫又往自己身上掃了一眼,見自己五花大綁的被綁在病榻,勃然大怒道:「是誰敢對本殿下不敬,還不給本殿下松綁。父親,這些庸醫妖道要害孩兒,你斬了他們!」

賈赦只掃了一眼,就覺整間屋子黃霧彌漫,帶著一種暮沉沉、看不透的昏暗感。這種氣場十分奇怪,不是通常煞氣該有的灰黑色,也不像瑞色。瑞氣的顏色有很多種,自然也有黃色的,但是瑞氣的特點是通透清明,令人心曠神怡,絕非這種透著壓抑的昏暗之色,這顏色倒讓賈赦一下想到了那一僧一道身上帶著的氣場,不禁心中一凜,覺得此事越發棘手。

太子顯然十分關心皇太孫的病情,柔聲道:「永均別怕,這次父親給你請了道法高深的大師,必能治好永均之疾。」

皇太孫十分冷漠的看著太子,聲音中透著冰冷和陌生的道:「孩兒沒病,不需要治病,父親,你趕他走,他是妖人,要害孩兒。」說著,皇太孫又轉身死死的盯著賈赦,十分仇視而抗拒。

賈赦見皇太孫被捆在榻上,臉色蒼白,顯得十分虛弱,偏又面露猙獰,十分亢奮。若是不及時控制,極有可能亢奮過度而猝死。

太子轉身問賈赦:「恩侯,你看永均這是何症?」

賈赦剛往前走了一步,皇太孫就十分激動的怒罵賈赦,什么賈赦是神棍、國賊、招搖撞騙、江湖騙子、圖謀不軌的刺客、敵國的奸細,什么能罵的都罵出來了,說什么都不讓賈赦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