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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一萬句謊話去圓,自己這算是欺君?但是也沒辦法了,至少比說實話可信度高吧。

景安帝點了點頭,又問了石光珠屍變、城西新官邸兩樁大案的始末。賈赦都一五一十的答了。景安帝聽了,心道:倒沒有外間傳言那么玄乎,反而比外面傳得神乎其技的可信了些。左右永堂如今病成這樣,不如讓賈恩侯一試,若是賈恩侯是有真本事的,說不定永堂還有救。

於是景安帝屏退了宮人,只留心腹戴權一人,才道:「朕之皇長孫永均中元節到先陵祭祖,回來之後高熱不退,胡話不止,不知是何病症?賈愛卿能否救治?」

賈赦聽了,心中一凜:皇長孫,太子嫡長子,這身份又高貴又敏感,如果出了一點差錯,可不是自己那點治家不嚴的小罪可以比擬的。別說自己連遞了兩道請罪折子,恐怕再遞二十道都沒用,如果可以,賈赦一定會說一句: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可是這是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封建社會,賈赦只得定了定神道:「回皇上的話,只聽症狀,微臣不敢妄斷。」

景安帝看了賈赦一眼,頗為意外,他記憶中的賈赦可沒這么謹慎,若是賈赦胡誇海口,景安帝還不敢將皇家血脈交給賈赦診治,但賈赦如此謹慎,又傳出賈赦解決了頗多疑難雜症的本事,景安帝反而動了不妨一試的心思,於是對賈赦道:「既是如此,戴權,你帶賈愛卿去東宮給永均診治,就說是朕吩咐的。賈愛卿只管放手去治,生死有命,你只需盡力而為,永均命數如何,朕不怪你們。」

賈赦滿心的想拒絕,卻只得站起身道:「謝皇上信任,微臣自當竭盡全力。」不負皇上所托什么的,打死他都不肯說的。

戴權應是,對賈赦道:「賈將軍請。」

景安帝擺擺手,讓戴權帶著賈赦走了。

剛才景安帝說皇長孫的病情時,還屏退了其他宮人,賈赦自然不敢在路上問戴權細節。原著從甄英蓮被拐開篇,從林黛玉進賈府正式展開,現在賈寶玉還在賈王氏的肚子里,自然書上沒寫和現在有關的事。

不過賈赦除了被師父逼著看了原著,還看過不少紅樓愛好者的分析,據賈赦的推測,現在的東宮太子,應該就是後面壞了事的忠義親王,而現在中邪的皇長孫,應該就是忠義親王的嫡長子。

這就棘手了啊,如果自己救了皇長孫的命,將來太子犯事的時候,自己被算作太子黨,豈非要被牽連?但是自己這次不出力,萬一皇長孫有個好歹,景安帝一個遷怒,自己豈非現在就玩完?雖然景安帝剛才說了不遷怒,但是賈赦也不敢完全放心啊。

賈赦還在發散思維,東宮已經到了。

太子親自迎出來說:「恩侯,你可要救救我兒永均。」

賈赦忙行禮道:「太子殿下千歲。」

禮行到一半,太子就扶起賈赦說:「恩侯不必拘泥於這些虛禮,快些去看看永均吧。」

通過原身的記憶,賈赦知道當年賈代善是景安帝的心腹,自己年齡又和太子差不多,兩人小時候算是玩伴,所以今日相見,太子待賈赦很是親切。

但是賈代善知道自己兒子幾斤幾兩,為了避賈府卷入皇位之爭,在臨終時曾告誡賈赦莫要和太子走得太過親近。原身孝順啊,對賈母那樣的偏心眼兒都言聽計從,何況真心為他打算的賈代善呢?所以賈代善亡故後,賈赦才算和東宮不怎么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