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迢曄伏在蘇錦蘿耳畔處,發出一陣輕笑。他一口叼住小婦人的耳垂,聲音沉啞道:「別急。」
蘇錦蘿漲紅了一張小臉,使勁的把臉埋進男人懷里。
她什么時候急了……
亥時三刻,雪雁領著丫鬟備上熱湯,替蘇錦蘿將身子拾干凈。陸迢曄被明遠喚出去,說是有人相見。
這大晚上的,誰會來找他?
蘇錦蘿從凈室里出來,聽到雪雁的話,神色奇怪的透過扇,往書房里瞄了一眼。
書房內,明遠上茶。
來人不是別人,竟是管上虞。
「管大人前來,不知有何要事?」陸迢曄一臉饜足的靠在太師椅上,身下墊著鼠皮貂,手中捧著香茗。
反觀管上虞,身下坐著的是冷板凳,連口茶也沒的吃。他穿薄襖,整個人凍的厲害,連凳子都只敢沾一半。
「王爺,臣有一要事。」管上虞舔了舔唇,覺得喉嚨有些干澀。他急趕過來,一路上吃了一肚子風雪,喉嚨又癢又疼的。
「王爺一定會感興趣的。」管上虞又加一句。
陸迢曄不緊不慢的吃著茶,道:「管大人怎么知道,本王一定會感興趣?」
「因為這事,關乎國家,關乎社稷,關乎太後。」
陸迢曄掀了掀眼皮,不甚在意。
管上虞慣聽陸迢曄君子之名,但自見人第一面,便知這個人不簡單。他雖然自詡才思過人,卻從未看透過面前之人。
若說他有野心,卻不露絲毫破綻。若說他沒野心,這么一個身懷才情的人,怎么可能止於此?
「是關於,大皇子意欲謀反一事。」管上虞神色鄭重的說完,卻見眼前之人面色如常,連一點驚詫都不露。就像他方才說的不是謀逆大事,而只是尋常寒暄之語。
「管大人說完了?」
陸迢曄放下手中茶盞,眸色清冷道:「這事本王管不了。管大人還是找能管的了的人去管吧。」
話罷,陸迢曄起身,喚明遠送客。
管上虞一臉驚詫的起身,疾步上前攔住陸迢曄,「王爺,新帝是您的親侄子,這事您怎么不能管?」
「大皇子也是本王的親侄子。本王手中無權,能管的了什么事?」陸迢曄面露不耐。
「臣有一計,只如今皇上不信臣,臣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還要勞煩王爺去遞個信。皇上信您,只要您說了,皇上定會信。」管上虞拜了袁新軒為師,就意味著新帝不可能信他。
陸迢曄站定,面無表情的垂眸。
管上虞繼續道:「只要將方淼和鎮國侯府的老侯爺招回來,皇上局勢方能穩。」
陸迢曄勾了勾唇角,看向管上虞的視線又深了幾分。
「管大人所言甚是,明日本王就上奏陛下。」
第90章
臘月歲終,新故交接。
大皇子一脈被新帝連根拔起,逐出皇城,永禁入內。蘇清瑜、蘇容瑜、管上虞等年輕朝臣被一一提拔,在朝廷中占一席之地。新帝之勢漸穩,對陸迢曄這位雪中送炭的智囊四叔更是敬重。
靜南王府內,連廊宮燈,厚氈綿雪。
蘇錦蘿坐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