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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說死者都是被凶手潛入家中殺害,死去多時才被家人或鄰里發現,又如何言之鑿鑿就是萬蛛掌的手筆呢?」

「爺,咱們哪里見過這種功夫啊,是雄州府的仵作年紀大見識多,認識中了萬蛛掌的症狀又驗出了屍首的蛛毒。說來幽雲教這幾年春種樹冬搭棚的,也是樂善好施,原來終究沒安好心。」

這么說來江湖門派圍剿之舉真不是空穴來風,幽雲教犯案的嫌疑是由官府檢驗出來的。

展昭又問:「既然官府已驗出了萬蛛掌,為何不見傳喚幽雲教之人審問呢?」

「偌大個邪教怕是衙門也不敢惹吧?不過這些日子雄州陸陸續續來了好些江湖人,看熱鬧的也好替天行道的也罷,估計少不得一番鬧騰。」

展昭不禁皺眉,且不說萬蛛掌是真是假,雄州府衙門不審嫌犯卻放出風聲引來江湖人折騰,這是何用意?

「看來幽雲教此番是在劫難逃了?」

「這卻也在兩說……」包打聽賣起關子,又得了展昭幾塊碎銀子才低聲道,「咱們雄州府知州大人,與本地渭河派頗有交情吶,原本糾集了四川青城派、常州天目派等許多好漢,趁著常州萍水派的繼任禮振臂一呼,誰知錦毛鼠白玉堂蹦出來把那青城派掌門打得滿地找牙。這可是個天大的新聞,那錦毛鼠親口說他與幽雲教護法乃是親兄弟啊!」

展昭花錢買了個自己親眼所睹的消息,就覺著這點銀子加的有點冤,追問道:「你可知錦毛鼠的行蹤?」

「他進城已有幾日,三天前渭河派宴請眾門派,他曾現身攪局,當眾大罵渭河派與官府勾連不清,具體情形小的就不知道了,須容小的專程打探打探。」

「近兩天不曾再有他的消息?」

「確實不曾。」

揮退了包打聽,展昭愈發憂心。白玉堂還是這般不管不顧的做派,上次在萍水派不曾吃虧,乃是因為成青功夫不過爾爾,天目派等那伙人也顧及江湖顏面不願出頭。此番在人家的地盤又不知人家深淺,如此貿然行事也不知吃虧沒有。

時近傍晚,他心事重重上街信步走走,想著明早應去幽雲教拜會一番,也不知白玉堂的兄嫂能否對自己坦誠相待,又掂量著今晚是去青樓賭場試試口風,還是潛入衙門碰碰運氣。

忽聽街上有人喊「軟紅樓里打起來啦!」不少閑人聚了過去。他抬眼一看就是不遠處一座富麗堂皇的樓宇,明顯是座青樓,跑過去往門里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只見樓中人仰馬翻,姑娘嫖客驚叫成一團,而他的小表弟正在橫七豎八幾個壯碩龜奴中間跳著腳踩一個衣衫不整的醉漢,盼兒做個公子打扮在一旁拍衣襟理衣袖。合著這倆孩子一離了他的視線就迫不及待來逛青樓了啊。

他正要出聲喝止,忽然瞥見盼兒身邊跌坐著一個驚魂未定的姑娘,遂一閃身到她面前蹲下身,溫聲問道:「姑娘,他們為何出手?」

「是我逃出來……逃出來哭叫。劉公子只點了我陪酒,喝醉酒卻非逼我……逼我陪他吃無憂散。」那姑娘哀哀哭道。盼兒忙蹲下來輕言撫慰。

看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這軟紅樓就是個無憂散的窩子。

「小五別踩了!點住那醉漢!」展昭輕喝一聲,抬目一掃二樓客房,果然發現驚慌開門查看的男男女女身後,有幾個亮著燈的屋子房門緊閉。此時尚未入夜,樓下打打殺殺這么大動靜卻絲毫沒有反應的,八成不是心懷有鬼就是葯勁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