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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暗笑堂堂白五爺怎么跟個姑娘似的羞赧起來,趕緊一步掀起軟簾看去,余下三間卻是通柁,燈光照耀真切,見那人背面而立,身披滾邊白氅,露著雪白襯袍,足下白靴,儼然白玉堂一般。

數月不見,展昭心頭一盪,溫言喚聲「玉堂」,呼之不應及至向前一拉,卻見是一個燈草做的假人。

展昭愣怔之下心里好不氣惱,才待轉身,哪知道早踏著鎖簧蹬翻了木板,落了下去。底下暗室頗深,以他的輕功,本可以平穩落地的,誰知那地上鋪了厚厚的干草還墊了軟墊,像怕他摔著似的,倒教他站立不穩歪倒在松松軟軟的墊子上。

他伏在軟墊上,一時哭笑不得。這暗室里早已點了燈候著他的,他就著燭光抬眼一看,對面牆上掛著一小橫匾,赫然寫著「氣死貓」三個紅字。

見此展昭沒氣死反倒氣笑了。看來白玉堂對他「御貓」的名號著實耿耿於懷,大約是犯了他「錦毛鼠」的忌諱。不過他有這么好的興致捉弄自己,可見只想出口氣罷了,否則以他的冷冽性子,救走趙離之後與什么御貓御狗從此不相往來也就罷了,又怎么會為自己這許多周折?

暗室內桌椅軟榻布置挺齊全,還有一床緞面棉被疊整了放在榻上,只是通氣口小而燒不得炭火,因此頗為陰冷。

展昭想著白玉堂既然要出口惡氣,肯定要多晾自己一些時候才作理會,自己何必在這里干凍著?索性將巨闕放在枕邊,蹬掉靴子上榻,展開錦被舒舒服服一蓋,不一會兒便覺得周身暖融融的。

本來只想暖和一下,但他畢竟連日趕路又冷又累的,這會兒罩在厚厚的被子里一沾枕頭,不覺眼皮發沉,不一會兒便朦朦朧朧睡著了。

直到室外傳來撥動機關的輕響,他出於練武多年的本能醒來,卻一時不知今夕何夕,聽到石門緩緩挪動的聲音才想起自己的處境,忙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白玉堂手持秋水刀,白衣蕭蕭冷峻著眉眼,一抖衣襟邁進門來,就見展昭困意朦朧地籠著被坐在榻上揉眼睛,頓時把斟酌排演了好些時日的興師問罪之辭忘了大半。

「玉堂,你來了。」展昭揉完眼睛終於看清了真的白玉堂,笑意盈盈地將他喚了一聲,叫得他心頭一顫,不自覺就走過去坐在了榻邊。

展昭正覺得暗室里陰冷不想離開被子,見白玉堂在榻邊坐下了,便繼續籠被坐著不挪窩,只含笑看著他的面龐。

白玉堂幾月不曾這樣近地看著他的臉,見眼前人星眸含笑長睫輕顫的模樣終於和記憶中的重合了,不禁痴痴地有些發怔,口中問道:「你身子可全好了?」

展昭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白玉堂問的是他之前的傷,笑道:「早好了,這都過去多久了。」

這段時日在他們年輕的生命算是很久了。他們相遇前曾期待了很久能與彼此一見,相識後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其自然地結為知己,相知後卻沒料到會分開那么久不得相見。

如今白玉堂就在近前,臉上線條比記憶中更有棱角了一些,模樣似乎長開了不少更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