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戕之時,還不是除了跪地求情別無他法,有什么資格要求白玉堂相信他。

「貓兒,我何曾懷疑你人品?」白玉堂卻急切道,憶起上次若不是他失言氣走展昭,也不會一別數月各自焦灼,「只是你既上了包黑子的賊‖船……好好,你既跟包大人綁在了一條繩上,難有諸多顧慮,不得自專。我作此安排,也是不願讓你為難。」

「如今皇上要我緝拿你,我就不為難了嗎?」展昭聞言嘆道,「我看他有愛才之意,說不定沒想治你的罪倒想把你拐進這渾水來。到時候你想要腦袋,少不得也弄身官服穿穿。」

白玉堂笑出了聲,覷著一雙微醺的桃花眼提壺為他斟酒,說道:「展大人,你覺著可能么?」

「不可能啊,白五爺哪有這樣屈尊降貴自討苦吃的一天。」展昭嘆息著搖頭,忽拉住那人為他斟酒的手臂道,「玉堂,你將三寶還給我。」

「惦記什么勞什子三寶?」白玉堂臉色沉下來,「你要回開封府?」

「嗯,我回去只說趙離跑了,你我相斗一場誰也制不住誰,於是你還了三寶就放我回去了。」展昭滿面認真地說道,掩飾住心下難過,「皇上頂多罰我出出氣,大概不會非要為難你。以後你照舊行走江湖便是,再也不要去開封了。」

白玉堂好不容易見著展昭,卻聽他說出讓自己再也不要去開封的話,大有不復相見之意,不覺心頭火起,一拂袖長身站起,指著展昭卻不知從何開口,語結之下狠狠一甩衣袖背過身去。

展昭見他動了氣,也站起身走到他身後,如從前很多次一樣抬手攀住他的肩膀,卻脫口而出道:「玉堂,你長高了?」

十八歲正是好多男孩子躥個頭的時候,幾月不見,白玉堂竟然個頭比他還高出一點兒了。這耗子之前對於自己比展昭矮的事耿耿於懷,如今長過了他,卻覺得不怎么在意了。

不過這話白玉堂還是愛聽的,一聽不由得消了幾分氣,回身拉著展昭在床邊坐下,懇切道:「貓兒,我之所以留詩挑釁把你引來陷空島,就是想讓你趁著官家鞭長莫及重回江湖,不要回官場去了。你本是江湖中人,受了苛待辭官不做也沒什么大不了,官家未必糾著你不放。」

展昭未曾想到他如此用心良苦,心中一動,卻仍不得不說道:「我承諾了包大人的,怎能不守信義?」

「那包黑子如何拐你的?」白玉堂恨恨道,「貓是任誰隨便叫的嗎?官家和小趙禎喜歡貓自己養就是了,憑什么倒把五爺的貓兒叫成了他們的御貓?」

「白玉堂,你放尊重些。」展昭聽他滿嘴胡唚不由一眼瞪過去,「我說了『御貓』不過一句戲語無需理會,跟隨包大人也是我自願的。」

「你倒說說,你為何甘願為了包拯把自己套住?」白玉堂急道,「當年寇相對你有何恩德,值得你為了報恩把自己賣給他的學生?還是說,你真的欽慕包拯到樂意為他賣命?」

寇相有恩於自己一事,展昭不過在雄州時偶然提過,沒想到白玉堂雖因不慣於打聽人家私事而不曾相問,卻一直記到如今。

展昭沉吟片刻,溫聲說道:「你可聽說過常州府天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