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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當年不是他家掌門殺害了天下第一鍛造師展鋒夫婦,這件事臭名昭著……」白玉堂一著急嘴比腦子還快,看著展昭低垂的眼睫才忽然恍悟,含愧道,「是你爹娘?……對不起。」

展昭偶爾說起幼時經歷也從不談父母家世,依白玉堂的性子便也沒問過,是以竟一時沒意識到。他起身拿過一並掛在床柱上的秋水刀和巨闕劍,低頭端詳著一刀一劍斂眉沉思:原來自己愛不釋手的寶刀正是展昭父親所鑄,這也是段緣法。

「不妨事,何必掛心?」展昭溫言安慰,又娓娓道:「當年這案子,正是寇相所破,讓我父母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天目派本是常州最大的門派,卻猶嫌不足意□□並拓張,要展昭的父親展鋒鑄造一批淬毒入體且可放‖血的霸道兵刃。展鋒雖做著鑄造生意卻是有所為有所不為,一貫不喜天目派不行俠道卻欺壓百姓,更大有將常州武林攪得天翻地覆之意,又見這兵刃殺‖戮太甚不是正經習武人所使,遂不肯與他鑄造。

彼時展鋒與清平派二堂主私交甚好,而天目派掌門則與其素有齬齟,趁展鋒夫婦與二堂主私宴時殺了他們,卻做成反目成仇的樣子嫁禍清平派。

「當時清平派都懵了,各門派大多主張既然苦主都同歸於盡了不如江湖事江湖了吧。」展昭敘道,「寇相時任知州,一意追查,很快就指向了天目派,竟然被天目派綁了他的小孫女做要挾。即便如此寇相也不曾退縮,到底查了個水落石出還我父母公道也還了清平派清白。」

白玉堂心中微震,開言卻問:「那寇家小女娃呢?可是折在那伙惡賊手里了?」

展昭微微一笑,心知白玉堂可並不似傳聞中冷情,也慣會為不相干的無辜之人而擔憂。「你放心,那女娃被我師父救出來了,她和你一般年紀,前幾年見時就已出落得十分秀美了。」

「沒死就好,哪個問你年紀多大漂亮不漂亮了?」白玉堂嘀咕了一句又問道,「你跟了包拯,就是為了報寇相的恩?」

「恩情是一方面,況且包大人是寇相的門生,清正剛直比寇相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值得我追隨嗎?」展昭反問道,「包大人品性如何,你也看在眼里。」

「我承認官府里也有幾個沒喪良心的人,可你堂堂南俠又何必為他把自己套牢了?」白玉堂仍忿忿不已。

「玉堂,這可是你頭一回不帶取笑地用「堂堂南俠」來形容我。」展昭一笑,又正色道,「你可知當年若無我師父救出寇姑娘,那么寇相為民伸張正義卻要痛失自己的親人。還有,破案後若無江湖豪傑相助擒拿天目派掌門,常州府衙役與天目派相抗必然損失慘重,使更多人無辜喪命?」

白玉堂凝視著他夜星似的雙眸,發覺到其中不同往昔的神采,庄重中掩不住年少俠者的光華,半晌才緩緩道:「你身為南俠之時,不也在幫扶包拯嗎,何必非要進那開封府?官府渾水趟起來可不比闖盪江湖容易。」

「你也知官府險惡更甚江湖,寇相和包大人這樣的人,沒有襄助也是舉步維艱。」展昭肅然道。「若行匡扶正義之事卻不得幫扶反遭中傷,豈不令志士寒心?」

白玉堂垂眼把玩著巨闕的劍穗,良久憋出來分外溫柔的一句:「我不是有意中傷你,你千萬不要寒心。」

他把一刀一劍放在枕旁,拉過展昭的手道:「你封不封官都是展昭,我不是信不過你,也不是生你的氣,要氣也只是氣我自己當日惡言傷了你,一錯眼就把你弄丟了。」

這話說得真摯,其實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