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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假。白玉堂何嘗不氣展昭,氣他真的一怒走了把自己丟在流風島,氣他入官府、封御貓、再不能與自己隨性同游,氣他放著快意恩仇的日子不過去自討苦吃。他二人萍水相逢於江湖,共同游覽山川、鋤強扶弱,好一腔少年任俠的風華,誰知流風島負氣一別,便走上不同的路,重逢時身份責任已然改變。

幸好,重逢時他們都還是他們。

然而這番話倒把展昭說蒙了,楞了一下才仰身靠在床框上笑道:「玉堂這是在向我賠不是?我又沒說自己,不是在說包大人嗎?」

白玉堂這會兒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恨聲道:「你封官便封官,何必叫個什么「御貓」?男子漢大丈夫以貓為號,莫非官家有意折辱於你?」

「你以鼠為號怎么不覺得折辱?」展昭見他如此耿耿於懷只得無奈道,「也不是皇上提的,是太子見了我輕功身法叫著說像貓,皇上一樂便落實了這封號。」

「太子,趙禎……這小孩性情很頑劣嘛。

甩不開

「莫混說,太子勤勉好學,宅心仁厚,日後有望成為個有道明君。」展昭對趙禎確實頗為贊賞,相處之間也早已生出些感情,聽到白玉堂肆意調侃自然是維護一二。

不過他想起趙禎雖幼弱惹人疼惜,卻偶爾流露出一絲狡黠,可知其實是個心里有主意的孩子,不覺說道:「但小殿下說我像貓,確是在皇上詢問包大人為何不讓錦毛鼠同來見駕之後。」

「這小孩是不是沒怎么見過江湖人,好奇心重啊?難不成是有意讓你壓我一頭,好激我也去耍個把式給他瞧?」白玉堂挑眉笑道。

展昭心知他又在取笑自己耀武樓獻藝是「耍把式」,心想白玉堂這忒好模樣的少年俠士,怎么給點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也懶得理他,只道:「困了,有什么明兒再說吧,我睡在哪里?」

「還哪里?就這里罷。」白玉堂一指自己的床。

「偌大個雪影居,連間客房都沒有么?」展昭笑得有些訕訕的。

兩人原本經常同睡的,今晚久別重逢反倒不知怎的有點別扭,或許是因為白玉堂身量長高了、模樣也長開了不少顯得像個大人了,或許是因為白玉堂自然而然掐他的臉頰、執他的手時,他忽然感到一絲莫名的悸動。

「不好意思啊貓兒,我忘了叫他們拾客房了。眼下人家都睡熟了,你最體貼人,總不好大冷天的叫人家起來。」白玉堂嘴里說著不好意思,面上一絲愧意都無。

展昭無語看著他,見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轉身拿了杯子和青鹽漱口去了,忙跟上道:「杯子總有多的吧?」

「不好意思貓兒,我也忘了叫人准備,你將就用我這個可好?」白玉堂挑眉笑得恣意。

兩人笑鬧了半晌才終於睡下,天大的事也丟到明日再考慮罷了,此夜靜好,只管安然共卧,抵足而眠。

一夜無夢,第二日天光大亮時展昭才醒來,見白玉堂已經醒了,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床帳出神,冬日里柔和的晴光給他冷峻側顏添了一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