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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雪帽,卻不知這耗子打算喝茶到何時回去,若取了斗笠送來會不會正好錯過去?

正想著,忽覺周圍人有些許騷動,一看原來是九歌姑娘親自送了白玉堂下樓。展昭隔著街望進門口,見九歌仍是一身靈秀出塵的雪白衣裙,笑吟吟依禮行個萬福,不算親昵卻也透出好友間的熟稔來。白玉堂亦面上帶笑作了一揖,長身而立時芝蘭玉樹一般的貴公子氣度,持劍轉身一撩前襟邁出門檻,卻仍流露出江湖俠客的瀟灑磊落。

白玉堂其人,江湖傳言他心高氣傲,又稱他風流天下,而展昭其實知道,他是不拘貧富貴賤,只與投緣的人相處,也不拘美丑黑白,對世間值得欣賞的風物都有一分愛重。

比如包大人黑成那樣,他雖常常與其說笑卻漸漸和展昭一般愛而敬之,而這位九歌姑娘美成這樣,他也是因她灑脫俠氣而頗為敬重。

看著晚來風雪中纖塵不染的白影,展昭那點沒來由的氣忽然也不知所蹤了,正想轉過街來個偶遇,卻發現白玉堂去的方向並非開封府。

這又是去會誰?

跟已跟了,他索性飛身上房遠遠地尾隨著。彼此的氣息太熟悉,他縱然燕子飛絕技獨步江湖,也不敢跟得太緊。

不多時已出了城,白玉堂運起輕功疾行,展昭滿腹疑慮隨在後頭,來至城郊一處不起眼的庄子。

這下可有點棘手。這里大約沒藏著什么紅顏,憑吐息判斷,倒藏著保守估計不下百個好手。展昭能判斷出來,白玉堂自然也能,但這耗子從不知道犯怵怎么寫,眼見人家就差把「圈套」兩字題成牌匾掛在大門正中央了,還是從從容容邁開長腿踏進去。

命懸一線

幾日前展昭在那起沒頭沒尾的搶劫案中突遭高手襲擊,白玉堂正忙著設計機關圖譜不在他身側,聽說當時情形便懷疑那歹人是沖著他去的,卻是低估了他的實力沒能一擊得手。

白玉堂自然上了心,把展昭的手傷無限誇大逼著他閉門不出,想著探查一番替他除了這一隱患。

誰知他剛起了個頭,歹人倒自己找上門來了,趁著胡玉閣人多眼雜把帖子下到了九歌的茶桌上,落款竟是五毒教的戳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來是五毒教余孽找他尋仇,大概是自知無力對付他與展昭二人之力才提前對那貓出手,倒因為自己的緣故連累那貓受傷。

依白玉堂的性子,自然是慨然赴約,自然也不會驚動在府里養傷的展昭,但他自然也沒想到某只醋貓會跑出來盯梢。

眼見這百八十人把庄子里外能蹲的地方差不多蹲滿了,展昭仗著輕功卓絕好不容易才避過耳目找了個視野尚可的位置。

正房門一開,展昭一看迎出來的人,立時明白了大半。來人乃是耶律隆濤,大遼故文忠公韓德讓的義子,此前率遼國使團來訪,如今還滯留未去。他雖被賜姓耶律封為王爺,這半路出家的貴族頭銜卻是不尷不尬,真正讓他不容小覷的是另一層身份大遼第一高手。

看來五毒教沉寂多年之後得以在邊境復教,確實是遼國皇室背後的手筆。此次伏圍白玉堂可不是五毒教那點余孽力所能及之事,顯然也是遼國的排布。

韓德讓逝世多年,耶律隆濤如今也有五十左右了,於練武之人來說仍是盛年。展昭的師父無塵大師多年前曾與他交手,說這位大遼高手假以時日功夫必然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