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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遭殺手自然也動作起來,一擁而上使他不能抽身。

一交手,展昭意識到耶律隆濤畢竟內力深厚,武功確在自己之上。久戰無益,他一心想帶白玉堂速速脫困,遂招招凌厲果決,卻都被對方一一化解。全力劈撩刺挑之下,腕上新傷開始隱隱作痛。

而耶律隆濤雖攻防自如,一時料理他不得也挺急眼,一面交戰一面罵道:「好個整日追著耗子跑的御貓展昭!老夫為了避開你,好容易等到胡玉閣花魁下帖子的機會才把人引出來,想不到白老五約會個紅顏知己你也盯梢!」

不一會兒白玉堂已撂倒一片殺手,沖破圍阻與展昭戰在一處。他二人自相識以來不是在合力對敵就是在刀劍相斗,又每每一同修習進益,對彼此招式內息最為了解,此時一刀一劍共同出擊,威勢頓增。

一藍一白兩個身影圍著耶律隆濤輾轉騰挪,剩余的殺手幾番欲上前幫忙,卻既施不得暗器也插不進手。

白玉堂打著架仍不忘撩貓,覷著他問:「貓兒,手傷可有礙?你不養在深閨里歇著,該不會是不放心爺一個人去會九歌才跟去的吧?」

展昭氣得牙癢,真想調轉劍鋒去劈了那身姿瀟灑的耗子,恨道:「不如我這就回去歇著,看你的紅顏知己可否救你出去?」

揮劍劃破風雪的瞬息,白玉堂卻極恣意地大笑著回眸望向他一眼:「貓兒,你吃味啊?」

隔著劍光雪影,展昭仍能瞧見他一雙桃花眼中流溢而出的神采。手下劍招毫無停滯,心中卻莫名地漏跳一拍。

耶律隆濤功夫雖好,對戰他二人卻是力不能及,直欲抽身逐個料理。他堪堪回避開白玉堂的進攻,一味對展昭步步緊逼,迫使他用刁鑽角度接刀。十幾招下來展昭果然牽動手傷,出劍力道弱了下來。

白玉堂自然發急,出手愈發狠厲,忽見耶律隆濤一刀擊退展昭後露個破綻,不及細想便運了七八成內力揮揮劈去,被耶律隆濤硬生生提刀接住,兩人一抵手皆被震退了好幾步。

耶律隆濤借機飛身跳出圈外,幾十個殺手立即將展昭與白玉堂圍在中央。

展昭像無數次對敵時一樣,與白玉堂背抵背持劍而立。持劍之手傷口迸裂,血染濕箭袖,但他心下並不慌亂。

有什么可慌的呢,白玉堂的命哪里是那么容易要的?他二人在一處,為彼此回護著身後,便都不會有事。

「貓兒」,可他聽見白玉堂貼在耳畔低聲說,「此番你要自己小心提防身後,我……我怕不能護著你了。」

展昭不及反應,只見耶律隆濤打個手勢,剩余的殺手全部向他發難,將白玉堂與他分隔開來。他舉起巨闕左右招架,白玉堂卻沒有動作。

劍影交錯間抬眼回望,展昭看見白玉堂倒提秋水刀,於紛舞的落雪之中長身玉立,左手捂胸咳出一口鮮血。

「玉堂!」他只覺腦中嗡的一聲,心下大駭。耶律隆濤的內力他已試探出七八,那一擊絕不至此。可他竭力斬殺也殺不盡眼前宵小,只得眼睜睜看著耶律隆濤徐徐走向仍然傲立著的那人。

「毒,下在九歌的茶里?」白玉堂緩緩抬手,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跡。

「正是,」耶律隆濤面有得色,「一般的烈性□□確實騙不過白五爺,否則老夫直接毒殺你還何須事?這毒卻是葯力輕柔而難以察覺,只有運起內力才會深入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