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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蜉蝣卷 落日薔薇 1239 字 2021-03-24

他露出意猶未盡的目光:「不動手,只動口。」

「……」秦瞬懂,飛快捂起自己的嘴。

「剛才你最後那幾句話,是真心話?」他問她。

平靜的語氣,像野獸接近獵物時蜇伏的腳步。

她捂著嘴猛搖頭,悶聲道:「不不不,氣話,都是氣話。」

「可我當真了。」沈浩初坐在她身邊,一邊說話,一邊從容地自衣袖里摸出青瓷小盒。

盒蓋打開後,露出碧翠的膏體,淡淡的葯草香味沁出,他將她受傷的手拉到眼前,緩緩擼起她的衣袖。秦見他挖了一小塊葯膏抹在自己手腕上,用指腹徐徐推開,力道不輕不重,讓她覺得有些酸疼,卻在忍受范圍內,葯膏抹勻後他的動作也沒停,捏著她的手腕繼續揉著,葯膏冰涼,他的指腹卻搓得燙熱,她捂唇的手也慢慢放下,垂著頭道:「當什么真?你都說我胡言亂言。」

「你最後那番話,不是胡言亂語,對嗎?」沈浩初繼續揉著她的手,聲音放得很輕,「是你的心里話,我很高興。」

「你這人真怪,不怨我容不下人,是個妒婦嗎?」她抬頭,臉蛋紅撲撲,滿眼疑惑。

「那是因為你心里有我。」他與她對望,「我很高興,你能找回曾經。」

秦一震,別開頭:「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你懂的。從在乎到不在乎,你經歷了很多,從生到死,再到生,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他說著抬手撫上她的發。

淡淡的葯香隨著他的動作飄來,她驚愕地轉回頭:「什么生到死?你到底……到底是誰?」

她終於問出長久以來想問的話。

「不管我曾經是誰,現在都是你的丈夫。秦,我已經不是你記憶里過去的沈浩初,你也早就看出來了,對嗎?」他握緊她的手,深吸口氣,才又道,「我知道你在猶豫和害怕什么,不過這輩子你我已是夫妻,給自己、給我們一個機會,也給我多一點的信任,我不會負你。除了生死,你我不會有別離。我的心和人都只給你,所以秦,你也給我你的心,好嗎?」

他的指尖往下一落,指在她的心房。

秦腦中混亂不堪,無法思考,只搖頭道:「太……太快了……」

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要她將被折磨了五年的心再交給他,她辦不到。

「沒關系,我給你時間。三個月夠不夠?不夠就半年,半年不行就一年,一年要是還不夠,那就十年,二十年……我的耐性很好,可以等一輩子。」沈浩初極盡溫柔。

秦心頭如有煙火盛開,沒有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她突然明白戲文里那些為了男人拋棄所有的女子,男人深情時說的話,像最甜的酒,即便明知有毒,也讓她心甘情願喝下去。

他沒再多語,傾身俯頭,她以為他又要吻來,小縮一下,他的唇卻只是印在她額前。

蜻蜓點水似的吻,分量卻足夠沉重,落在她心頭,烙上他的印跡。

夜深無雲,弦月如鉤斜掛天邊,霜冽幽光從雪上折出,加重夜晚的寂冷。

沈浩初待秦睡下後,才從鎮遠侯府出來,獨自去了鑼鼓巷尾的小宅子。還沒走進門,他已看見高瘦的人影背著月光坐在屋脊上,正捧著小酒壇有一口沒一口喝著,衣袂被風吹成一道墨影。

「你不是去陳家庄打探陳三妻兒之事,什么時候回來的?可有發現?」沈浩初開門見山地問他。

那人自屋脊掠到地上,眉間已無白日瘋色,目光比從前更沉一些,道:「自然有發現才回來的。我按你所說一路偷偷跟著他們,不敢打草驚蛇。快到陳家庄時,陳三兒子突發急病。」

何寄說起當時情景,陳三兒子名字陳健生,當時陳健生原正好端端坐在牛車上,突然之間卻全身痙攣抽搐、口吐白沫、雙目翻白,情況如此危急之刻,他母親卻並未慌張,而是以早就備下的布帛塞進陳健生口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