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細膩的像是白玉一樣的觸感,就這樣在自己的手中,微涼的,讓他晃神。
魏暮試著動了動,卻被陸白抓得更緊。
然而頭一次,他不覺得惡心……
男人眸色漸沉,漩渦一般,格外晦澀。
這是第一次,他這樣認真的注視著陸白,帶著深深的探究意味。
兩人交握的雙手,被落入了高位之上的明黃色衣袍的男人的眼里,他只是看了一眼,不著痕跡的移開了。
似乎,毫不在意。
只是垂在衣袖之中的手卻不自覺的握緊了些,力道大的骨節泛白。
……
「林大人,請。」
林之寒微微頷首,接過弓箭起身離開了位置上。
他背脊很直,素色的衣衫襯得他如同青松般。然而在他抬起手的時候,衣料之下的肌肉緊綳著,蓄滿了力量。
男人一直以來都是極為嚴肅的,如墨的眼緊緊地盯著前方的那面雪花折扇,離得很遠,目標也小,要命中中心很有難度。
周圍的人不覺得被此時的氣氛弄得緊張了起來,屏住呼吸就這么注視著林之寒,直到弓被拉滿「嗖」的一聲箭離弦之後穩穩的將扇面劃破射中那朵雪色的花葉,眾人才松了一口氣,毫不吝嗇的稱贊男人准的箭法。
早就在雪扇旁邊候著的宮女將花葉從後面取出,放在瓷白的盤子上拿到眾人面前。
纖細的花因為受到箭的沖擊被震落了幾片花瓣,沾著些水珠,白色的如同落雪一般。
「此次以霜葉花,雪扇為題,凡是心有思量的,都可暢所欲言。」
雪扇和霜葉花,遠處瞧著近乎一色。在三月的天里,如同倒春寒一般的氣息,倒也干凈。
陸白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睜開眼睛便被前面的霜葉花給晃了眼睛,白色的,的確和此時其他的絢爛的花葉明顯不同。
「陸大人你總算是醒了,現在可以放開本王的手了嗎?」
魏暮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么情緒,臉上帶著平日的疏離笑意,狹長的眉眼里卻有些冷。
她能夠感覺到男人生氣了,但是似乎並不全是因為自己,含有一些由於脫離他掌控的一些事情的惱怒。
陸白垂眸,發現自己的手緊緊的攥著男人的手,愣了一下,然後反應慢半拍的松開了。
「……我是覺著王爺的手冷,順手幫你暖暖。」
她喝了酒不清醒,說話也大膽,甚至覺得男人生氣的模樣比平時皮笑肉不笑要順眼多了。
覺著有趣,陸白竟然彎起眉眼笑了起來。
魏暮怔住了一下,然後更加黑著臉別開了視線,不再看她。
「陸大人在想什么事情竟笑得如此燦爛?是已經完成了這道題了嗎?」
冷冽的聲音夾雜著寒氣,凍的陸白瑟瑟發抖。
她抬眸看過去,果不其然,是魏凜。
他皺了皺眉頭,冷著一張臉。
燕卿也注意到了魏凜黑下來的臉色,但是卻並沒有為少女可能惹怒聖上而有一絲一毫的擔憂。
他知道,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對陸白怎樣的。
然而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的憂慮和煩躁。
「燕衛長?酒溢出來了……」
身旁的林之寒提醒道他,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