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嗎?我看你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身體不舒服?」
少年作為陸白的兄弟,林之寒與他也算熟稔,大部分時間都以一個長者的身份來關心他。
「沒事……」
燕卿抿著唇,低頭將衣袖上沾染了的酒漬給擦拭干凈,長睫之下,眼眸里情緒翻涌。
陸白平日里盡量和魏凜少接觸,所以鮮少進皇宮。她並不害怕男人,只是討厭那種喜怒無常的壓抑感覺,這個時候男人語義晦澀的話讓她不滿的直接站了起來。
面色還染著緋色,眼神也迷蒙,微微撇了撇嘴,臉上的不耐煩一眼就能看出來。
周圍的人看著突然站起來的陸白,一時間四周靜謐的,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聽的見。
燕卿這個時候也慌了,他是知道少女醉後是個怎樣的狀態。平時就已經膽大包天什么都敢說了,這個時候更是為所欲為。
他站了起來想要過去將陸白給拉住,但是卻被林之寒給按了下去。
「燕衛長,此時不是你我兩人的場合,別失了分寸。」
「可是……」
少年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林之寒給打斷了。
「皇上很寵愛陸白,不會有事的。而且她也是一個輕重的人……」
「回皇上的話,剛剛光顧著品酒了,沒注意到題目。」
陸白笑著,眉眼里滿是挑釁,微微揚起頭看著上面坐著的男人,眼睛里的光是從未有過的明亮。
林之寒默默的將自己剛剛說的話給咽了回去,拿起酒杯貼著薄唇掩飾了打臉如此之快的尷尬。
「總之,靜觀其變吧。」
他說著這話,燕卿更加的擔憂起來。
最後沒辦法,少年只好叫身旁的一個下屬過去給坐在陸白旁的寧安王捎帶話,請求他適當時候制止一下少女的行為。
魏暮聽後抬眸看著對面臉上毫不掩飾慌亂的少年,唇角勾起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好不容易有戲可看,當然不能錯過啊……
魏凜眸色幽深,垂眸盯著少女清麗的面容,那笑容像是春日的花葉,格外耀眼奪目。
「是嗎?看你笑得這般開心,想必你從這酒中品出了些什么,與朕說說。」
「哥哥,陸白一定是喝醉了,你得幫幫她呀!」
蘇嫣暗自在桌子下拽了拽蘇萇的衣袖,焦急的說道。
蘇萇也沒想到喝醉了之後的陸白竟然如此大膽,他想了想,雖然這人性格不怎么討人喜歡,但是在才氣方面他還是認同的。如果這一次口不擇言釀成什么大禍的話,前程盡毀,倒也是可惜了。
這么想著,他站起身朝著魏凜方向拱手,低頭行禮。
「皇上,臣剛剛對題目已有了思量……」
「蘇丞相,這題目可不簡單,朕覺著你可以再思索一下。現在來聽聽陸大人對這酒有什么高見和感想吧。」
男人似乎並不是那樣的生氣,反而,隱約有些愉悅。
蘇萇看了一眼魏凜,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寧安王。
一個冷著臉,一個勾唇笑著,相差甚遠,但是兩人的情緒卻似乎是一樣的。
他順著魏凜的意思坐了下去,原本還有些擔心,現在消失殆盡。
「哥哥你怎么就這么坐下了呀,一會兒皇上為難陸白她不清醒,可如何應對啊?」
「好好坐著吃你的糕點和你的茶,那小子不會有事的。」
蘇萇說著將面前的糕點遞到了少女的面前,便再也沒有說什么了。
許是男人過於篤定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