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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就這么從凌晨六點捱到十點鍾。

十點鍾的時候,王釗醒了。他像往常一樣,沒察覺出任何不對勁,用剛睡醒的沙啞的嗓子喊我,問怎么起這么早,在忙活啥。還喊我過去,讓我給他抱一會兒。一如當初的溫柔。

我有些恍惚,記得很早以前,我曾經設想過我們兩個的以後。在有他的未來里,我以為以後的每天早上都會是這樣。那就是我們平平凡凡的日子。

其實也才不過過去了三年。三年,有的人連熱戀期現在都還沒過去。

見我不應他,王釗後知後覺察出不對勁兒來。漸漸的,昨晚的記憶開始回籠。像他這么遲鈍的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月月。」他從我背後抱過來,我停下數位板上塗畫的筆,但卻沒有轉過身。

「你昨晚幾點回來的?怎么回來的?對不起……我昨晚斷片了,沒出什么事兒吧?」

我繼續開始塗塗改改:「出沒出什么事兒你自己心里頭沒譜嗎?」

我仿佛都能聽到王釗心里頭咯噔一聲。好笑,做賊心虛的聲音。昨晚他的確沒有做什么越界的事兒,我更沒有什么把柄能職責他和唐曉辰有曖昧關系。但她要是問心無愧,現在就不會心虛,不會不確定,不會答不上話來。他會像以前一樣坦然,甚至提都不會提,因為他對自己有信心。他有信心自己絕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兒。

可眼下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我把筆擱到一旁,推開他轉過椅子,一瞬不瞬地對住他眼睛,讓王釗無處可躲。

「你實話告訴我,王釗。你是不是看上唐曉辰了?」

「怎么可能?」這回他到底是反應極快,「月月,昨晚的確是我不對,你別亂想好嗎?我只愛你一個人,你怎么會這么以為?是不是我哪兒做得不合適,讓你誤會了?」

見我不說話,王釗又連忙說了一大串話,都是垃圾話,說來說去就是我只愛你,我看不上別人,諸如此類,還手忙腳亂地發誓,說絕對沒有二心,搞得跟向天皇表忠心似的。

我就笑:「我就問問,慌什么?你慌什么,嗯?」

「別跟我開玩笑,月月。」王釗坐在床上,一只手搭在我膝蓋上,看進我眼里,似乎這樣能讓他顯得格外真誠,「你知道你對我多重要,你知道的。」

他把我的手放到他胸口。

我抵著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胸膛里沉穩的,一下一下的心跳。

「吃飯吧。」我很平靜,「你該去上班了。」

當天我請了一整天的假,悶頭畫畫。我不知道自己工作了多少個小時。從白天到天青,我抽完了一包煙。

中午時候王釗給我打了兩個電話,還十分擔心我地給我點了外賣,偶爾還時不時發短信騷擾我。

說實話,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坦盪。

我心里頭悶,就化悲憤為力量,瘋狂地畫畫,瘋狂地改圖,瘋狂的……好吧,我不知道像我這種人,還能瘋狂的怎樣。王釗以前就說過我宅,我總不能承認,現在我感受到,他說的那種宅,或許並不是指我待在屋子里的時間。而是像我這種近乎自殺式的社交封閉。以至於我想跟什么人說點什么時,發現身邊除了王釗,其實根本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