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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皇帝派人扔回丞相府,這次的心情卻與上回大不相同。

不對,現在應該叫段府了。

上一次他一心為岑遠申冤,卻被皇帝一番羞辱,心中除了不平還有為岑遠正名的執著信念;而這一次,他的心里很茫然。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也想不明白岑遠為什么要寫出這樣的一封信,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當初誇下海口說一定會救他們出去的老太君。

如今他陷入這種孤立無援的境地,成了一個眾所周知的笑話,都是拜岑遠所賜,更可笑的是他到這個時候都在想岑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段延年背靠著桂花樹,呆呆的望著天空,想不通自己存在的意義。

幾片桂花隨風緩緩飄落,帶來一陣淡淡的清香。

春桃從大牢里見了小七剛剛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院子中央怔忪不已的段延年。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他面前,忍不住問道:「公子?怎么坐在這兒了?皇上怎么說?是不是已經下令放了岑家人了?」

段延年將頭靠在樹干上,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信是真的。」聲音異常沙啞。

「怎么會?!」

他用胳膊擋住臉,發出了一陣似是瀕死的笑聲,肩膀也隨著不斷抖動,仿佛這笑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氣:「哈哈哈哈是呀,怎么會呢……怎么就會是他親手所寫……怎么能是他親手所寫……咳咳……」他咳嗽兩聲,一道鮮紅的痕跡順著嘴角滑落。

春桃在他身邊慢慢蹲下,然後拿出手帕替他輕柔地擦了擦嘴角,「公子,地上涼,您先起來,岑將軍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您不是也常說嗎,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行徑。這封信雖然是真的,可沒准是將軍他遭人威脅才寫下的,或者有什么其它難言之隱也不一定。」

岑遠武功高強,性格冷傲,又有誰能威脅到他?

雖然心中也知道這個可能微乎其微,可段延年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般不肯撒手。

春桃扶他站起來,「公子,我去給您熬葯,您別太多想,只要您還相信岑將軍有苦衷,就靠自己的力量繼續調查,總有一天會查明一切的。」

春桃說的話讓段延年破碎的信念又一點一點地粘貼回去,他還不能放棄,如果連他都放棄了岑遠,這世上還有誰能幫助這個人呢……

他只怕真相被藏得太遠太深,他會等不到那一天的到來……

「葯別熬了,我先去趟大牢……見見老太君他們……」

「我跟您一起去!」

「也好……我現在身無官職,想要見到朝廷欽犯還要仰仗小七兄弟幫忙……」

兩人拾一番轉頭去了大牢。

小七見了他並沒有什么好臉色,因為春桃臉上的那道傷口還是落了疤。

段延年低下頭,心中的愧疚幾乎將他淹沒,他喉頭聳動,吐出了兩個字:「抱歉……」

小七別過頭去:「哼!」

春桃狠狠地踢他一腳:「你干嘛呀!」

小七被踢得哎呦直叫:「你踢我做什么!」

「你這是什么態度!」

「他沒有保護好你!我還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