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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松了一口氣,這算是讓步了。

他與大太監一同在前面將容接引入宮,一路上,劉安倒也隱晦地提點了容幾句。

不管怎么說,容在居霞嶺救了他的命,他一個無根之人,最大的願望便是在這九重宮廷里安全活到老。

同熙帝剛聽說容進宮時正在御書房考較幾個兒子的功課,聽到侍從這么匯報,朗聲笑道:「正好,這容王世子日後也要去國子監和你們一起讀書,不如先見面熟絡熟絡。」

容王世子?

底下幾個皇子斂目,容作為容王府唯一的世子,是各家爭取的助力,即使落不到自己家也不能讓他幫助對方。

同熙帝說完,也不管底下的人作何反應,徑直宣了容覲見。

容一進門,同熙帝便賜座,他歪頭瞥了一眼還站著的三位皇子,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

同熙帝關切詢問,容一一作答。

問完家常,同熙帝便道:「說起來,容也到了讀書知事的年紀了,這到了定京學業也不能落下,得等回了漠北,容卿倒是可要怨我將他兒子養壞了。」

他說著自以為幽默地笑了幾聲,意識到殿內並沒有人配合他,就迅速地停了下來。

容緒和同熙帝根本就不熟,這么多年,容第一次聽到容緒念叨同熙帝還是接到第一道召容進京的聖旨。

當時,容緒接了聖旨後就召集幕僚明目張膽地討論如何讓容不去定京,若是不行,如何讓容進京拖到利益最大化。

他們討論的時候並沒有避著容,就讓他坐在一邊旁聽。

容聽到自己這定京是非去不可的時候,起身就在身後的疆域圖用手丈量了起來。

從臨江鎮渡江到定京,不過個把月,若逢順風更是不到一個月,大齊水軍衰落但是制船工藝並沒有滯步,反而隨著陵江兩岸的貿易發展而不斷進步。

容緒注意到容的動作,在地圖上劃出一道線:「這便是最短的距離了,只是怕你到時候不能走這條路了。」

謝流在這寒冬臘月還不改風流地搖著扇子:「殿下得走居霞嶺山道,順帶將蠻金人給解決了。」

謝流道:「我和王爺合計了一下,我們得拖到開春才能走。如今天氣正冷,匈奴餓得厲害蠢蠢欲動,雲關那邊孟將軍走不開。而且,居霞嶺那邊冰雪覆蓋,我們又不熟悉,若是貿然行動,怕是會引起同熙帝的猜忌。」

容緒沉吟片刻:「我記得立人還有個兒子,也是練了好些年了,此次去居霞嶺也將他帶上,蠻金人不多,正好練練。」

謝流附和道:「王爺說得是,世子也可看准時機出手,還請您多抽時間鞏固武藝就不要殘害我的花花草草了。」

容:「……」

謝流:「同熙帝有三個兒子,大皇子齊瀾為中宮所出。王皇後出身丞相府,從太子妃到皇後,一路榮華富貴,風光無限……不過……」

容瞥向打頭的那位皇子,三位皇子中他身形最高,已經初具少年模樣,感受到容的目光,他也仍舊目視前方。

謝流:「王丞相權傾朝野,雖然扶持了同熙帝上位,卻也為他所忌憚,這么些年一直待皇後母子不冷不熱的,這一點從他遲遲不立太子就可以看出來。」

倒是齊瀾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