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上,就一同乘了馬車來國子監了。
只要這兩人一直好下去,他們下邊的人就不會怎么為難。太子性子好,大多數時候都是讓著容王世子的。
齊瀾瞥到白露給容的信,道:「先去容王府,不管怎么說,你都有五年見到王爺了吧?你就不想他嗎?」
當然想。
不論心里是怎么想的,容面上卻不會露出半分,他攏了攏小白往外探的鳥頭:「你應該先回去,再怎么說你都是太子,不能老是我先。」
齊瀾眉眼含笑:「這會記得起我是太子了?」
容抿了抿唇,緩緩道:「畢竟是藩王,私下見面好像不太好吧。」
他沒有說是誰,但睫毛一顫一顫的,被睫毛遮住了大半的眼光卻是期期艾艾的轉向了齊瀾。
心臟猛烈跳動到幾乎要蹦出胸膛,齊瀾咽了咽喉嚨,才將要到喉嚨口的心臟給壓下去:「你這么為我考慮,是為何?」
這個還需要原因?
齊瀾不說,容還真沒發現。他竟然不知不覺地就往齊瀾那方面想。
「怎么說我都是你這邊的,勉強……算半個幕僚吧,為你著想不是應該的嗎?」容粗聲粗氣的,似是要掩飾自己的心虛,要按他平日的行事作風,這種事在他看來其實是無關痛癢的,自然是以自己方便為先。
看容有些跳腳的意思,齊瀾也不逼了。
他又端正了神情:「這點不妨事,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很有道理。
容想了想,自從他選了齊瀾後,大家都默認容王府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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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緒到了定京,按理也應當是親自去往同熙帝請安報一聲,然而他卻只是打發人往宮里帶個話就算完了,說是舟車勞頓,待休息好整理好儀容後再去。
同熙帝得了消息,好懸沒把手里的茶潑到傳話的小太監臉上。
他抖著眉毛,喘了會氣。一旁的劉安見勢不好,急忙將人揮退,將他緩緩扶到座位上:「這容王就是這脾性,都多少年了,陛下且放寬心些。」
同熙帝喘了好一會再停下來,又抓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些,喝得急切不嗆了幾口。
劉安臉色毫無變化,慢慢地幫同熙帝拍背緩解:「陛下莫急,容王總會進宮的。」
同熙帝哼了一下:「朕知道,就是有些氣不過。」
他的眼底劃過一道寒芒,不再說話了。同熙帝心底清楚得很,容緒這是沒辦法了才進京,可都這樣他還是不願意低頭。
目光轉向高台上面的龍椅,明明他才是天下之主,容緒卻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把他當可有可無的存在。
同熙帝:「這會國子監也放學了吧,容王世子應該也是趕著回去了吧?」
劉安答道:「看時辰也是差不多了,陛下有事?」
不過十里地,漠北有好馬,這點距離眨眼就能到。
「罷了。」同熙帝擺手,「讓他們父子團聚先。」
「陛下仁慈。」劉安趕緊恭維他。
不想同熙帝又轉到另一個人身上:「朕記得,今兒容王世子是同太子一同去上學的,是乘一輛馬車同去的嗎?」
劉安:「是,太子說是沒必要,都是同路的,不過順手的事。」
「那太子也跟去容王府了?」
劉安一頓,不再流利了:「這……不知,還請陛下稍等,奴婢這就去查個清楚。」
他說著,抬腿就要走。
「不必了。」同熙帝叫住他,「朕不想知道了,你下去吧,讓朕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