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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容都不記得這是第幾天了。

自從那日齊瀾來過之後,他就被羈系在這容王府,門外的禁衛軍只要注意到他一有動作,就緊張地握緊手中的□□。

隨時都能把他捅死在這里。

不要說栗鴻寶,任何人都來不了了。

烏雲沉沉的壓在頭頂,沉悶的氣氛籠罩住整個定京城。

看來在齊瀾心中,還有比容王戰死更重要的事。容心下自嘲,你這個傻瓜,先生說得對,他終究會變。

什么事都干不了,容坐在台階上,同小白一起無聊的數從屋檐落地的水有多少滴。

齊瀾一進門就看到這個畫面。

心上人無打采,往日的神采飛揚在這個陰郁的天氣下全都化作憂愁凝聚在眉眼之間,孤單地同鳥作伴。

「阿」

容眼皮都不抬,繼續數數。

再走進幾步,齊瀾再次喚道:「阿,我來……」

容一點反應都沒有,齊瀾也跟著噤聲。

所有的一切,在權勢面前,都像是泡影一般,一碰即碎。

意識到容態度的轉變,齊瀾也順著台階坐下來。

「一千三百二十二,一千三百二十三,一千三百二十四,一千五百二十五……」

齊瀾:「……」

「一千五百四十,一千五百四十一,一千五百四十七……」

齊瀾:「……」

聽容念了半天,他終究是忍不住,「阿,你數錯了。」

容:「……」他當然知道,因為這個人就坐在他身邊,擾亂他心神,不錯才怪!

可是他也只能將錯就錯,強裝鎮定。

「阿,父皇病了。」齊瀾道,「躺在龍床上了。」

動作一頓,容脖子輕微轉了過來,眼睛仍舊盯著水滴繼續數數。

沒有回答,齊瀾自顧自的繼續說:「聽到容王沒了,他忽然就倒下了,所有人都慌了……」

他叨叨絮絮的說了很多,大多數事情都是容知道的,甚至是他們一起經歷的,同熙帝對馮貴妃母子的偏心寵愛,對王皇後齊瀾的忽視漠然。母憑子貴,子憑母貴,後宮向來如此。

時隔多年,齊瀾已經是一人之下的太子,說起這些往事來,恍若還是昨天剛經歷過一樣。

同熙帝病了,卧床不起,連神智都不大清晰。這是容從他話里所知道的。

而且,從御醫的暗示中來看,同熙帝的身體很早就不大好了,積微成損,積疾成衰,同熙帝已經快不行了。

「阿,這里困不住你……我知道,你從來就不是一個甘心坐享其成的人。」深吸一口氣,齊瀾緩緩道,「漠北是你的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