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卿笑了起來:「你什么時候說過別人的壞話?」
傅南生道:「心里也不說了。」
陳飛卿好奇地問:「你心里說過誰的壞話疼!」
傅南生用力地擰了他一把,面不改色地繼續深情款款的語氣:「這種時候你不准問東問西,別這么煞風景。」
陳飛卿又笑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道:「好,你繼續說。」
傅南生道:「我也不撒謊了,再也不對你撒謊了。」
陳飛卿道:「嗯。」
傅南生還想說什么,卻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來。
只是忍不住惶恐起來。
他活了二十來年,從來沒遇到過好事,卻突然,遇到了陳飛卿。
第一次害怕遭到報應,因為他只有陳飛卿可以失去,若有報應,就一定只有失去陳飛卿。
他不想失去陳飛卿。
半晌,陳飛卿咳嗽一聲:「那個」
傅南生心滿意足地抱著他:「別那個了,你趕緊睡吧。」
陳飛卿:「……」
他忍不住委婉地道:「其實,有的時候我不太懂你在想什么。」
傅南生還是很心滿意足的,道:「我在想明天吃什么。」
陳飛卿:「……對,我就是不懂為什么這個時候你會想明天吃什么,類似這樣的事。」
傅南生親了他一口,仍然心滿意足的,道:「因為你笨。」
陳飛卿:「……剛才似乎有人說過不說人壞話了。」
傅南生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道:「我不說別人壞話了,我只說你的壞話。」
陳飛卿莫名其妙的,過後卻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抱著他在懷里,親了親他的額頭,道:「好。」
只覺得,這一刻再溫存不過。
隔日再見玄英,玄英拿手肘杵陳飛卿,擠眉弄眼的。
陳飛卿正色道:「英叔,我之前忘了和你說,我娘要我見著你了講一聲,你也該成家了,得空了跟她去見一見對方。」
玄英笑意一僵,問:「真的假的?這時候夫人還有空管這事?」
陳飛卿道:「我又不會拿這事騙你,真的。」
玄英道:「好!打住,到此為止,你就裝作不記得跟我說了,我也不知道這事。正事要緊。」
陳飛卿笑著搖了搖頭。
玄英常常自命天煞孤星,因此直到如今也孑然一身,無妻無子無女,也不打算要。可他雖然沒有親近的家人,但一眾親近的兄弟朋友的夫人卻都頗為疼他,眼看著也心疼,總給他張羅合適的女子。若是對著男人,玄英還能撒個潑,對著一眾嫂夫人,他那是難得的聽話乖巧,大氣也不敢出,常常被兄弟朋友們拿這事調笑,連陳飛卿也學會了這一招。
叔侄倆一道去辦事,路上忍不住又聊了起來。
玄英問:「聽說之前那事還有你那個姓魯的兄弟在里面摻和,他人呢?」
陳飛卿道:「找不到他,之前好不容易在街上碰見,又讓他跑了。」
玄英卻有些懷疑似的,盯著陳飛卿看了一陣子,問:「是找不到,還是沒去找?」
陳飛卿一怔。
「看你這樣子就是沒去找了,至少沒認真找。」玄英嘆氣。
陳飛卿反倒笑了:「知我者英叔是也。你怎么知道我沒認真找?」
玄英信口開河:「因為你其實是我的崽,被侯爺和夫人看著可愛,非得抱去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