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燕飛抬腿去踹他,孫敬池一把抓住他的腳,輕輕放下:「別扯到傷口。」
「飛,我給你擦。」
做好心理准備的蕭肖抬起了頭,燕飛怒瞪孫敬池,曲起一條腿。孫敬池笑,眼睛不敢往燕飛赤裸的部位看,剛才握住燕飛腳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
蕭肖多虧了他那張面癱的臉,又有孫敬池替他轉移燕飛的注意力,不然他一定會露餡。孫敬池也擰了一塊毛巾,單手去解燕飛的衣服。岳邵過來幫忙。
天涼了,燕飛的病服里面穿了一件開衫的毛衣,然後是棉質襯衫,方便脫衣換葯。孫敬池給燕飛擦臉擦脖子,擦上身沒有被紗布裹住的地方。燕飛閉著眼睛,感受著毛巾擦在身體上的輕揉,心里滑過一股暖流:「我想起來,一件事。」
「什麽?」
三人的動作停了停,繼續。趁著燕飛閉著眼睛,三人的眼神都落在他那個引人無限遐思的部位。
「想起來,有一年我重感冒。」
臉上的毛巾離開了,燕飛睜開眼睛,三個人瞬間調轉視線。陷入回憶中的燕飛配合地曲起另一條腿,繼續道:「醫生說是流行感冒,會傳染。我不讓你們來看我,可你們偏偏不聽。」
岳邵接話:「都怪老四。我和老三都沒事,就他被傳染了,然後又傳給我倆。」
蕭肖悶頭擦腿,不辯解。燕飛笑了幾聲,說:「那時候,你們三個人流著鼻涕,打著噴嚏還是不老實。後來我好了,你們三個卻加重了。」
蕭肖出聲了:「正好啊。我們把你的感冒傳過來,你就不難受了。」
「我們身強力壯的,不怕。」岳邵給燕飛系好上衣的扣子,一顆一顆,很是認真。
燕飛抬手用自己不能隨意動作的指頭揉了揉岳邵的腦袋,心里暖暖的。這三個人從小就粘他,哪怕他生病了也要在床邊守著他,看著他。他哪里不知道這三人為什麽會被傳染。
岳邵抱住燕飛,聲音有點啞:「我只要你好好活著。」
燕飛的心窩緊縮,回抱岳邵:「我會好好活著的。」
孫敬池和蕭肖的眼眶有點不舒服,兩人壓下所有的欲念給燕飛擦拭雙腿和下身。在岳邵放開燕飛時,孫敬池給燕飛套上了內褲。
「今晚我和飛睡。」蕭肖突然冒出一句,立刻被另兩人攻擊:「長幼有序!你最後一個!」
「我最小,我應該第一個。」蕭肖毫不退讓。
岳邵伸出拳頭:「猜拳!」
「石頭剪子布!」
燕飛哈哈大笑,不管真實的時間過去了多久,於他不過是眨眼間。這三人,依舊是他記憶中的人,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更成熟更有魅力而已。
「我贏了。」孫敬池得意地回拳頭,岳邵咬牙,想揍人。
「二哥,輸了要認。而且你下午已經跟飛睡過了。」搖搖手指頭,孫敬池端著臉盆心情極好地去浴室拾。燕飛只顧著笑,壓根沒聽出孫敬池話中的歧義。什麽叫和飛「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