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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突破的契機就是一句話而已。」

此話一出,他卻忽然想到了那日邵日宛盡苦心地逼著他提水練功的事,嘴角輕輕地勾了勾。

邵日宛倚在窗邊有些困頓,煨著手爐趴在了小桌上,窗外的雪水『滴答滴答』地落下來,打在地上綻開一朵朵小水花。

魏長澤的聲音並不大,卻清晰的落在了眾人的耳中,「內功心法究根結底也不過是固基練氣,不要拘泥與各家之言,其一靜心,其二凝神,將真氣視為身體的一部分,如你的胳膊,你的手,你的腿一般,你強大,你的真氣也就強大,你們不是獨立存在的。」

說著他震了震衣袖,一股浩然之氣噴射而出,匯入了眾人的天靈蓋之中。

魏長澤道:「就是現在!」

藏名山練功場上,近百個武修打坐凝神,隨著魏長澤的節奏一步一步地深入,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原本大亮的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來。

直到了伸手不見五指,夜風凜冽打在了眾人身上時,這一日才算過去。

黃明功千恩萬謝,魏長澤只是擺手說不必轉身走了,等走到了路口時猶豫了一下,腳下一轉,向了另一條路走去。

夜風寂靜,地上的泥水也凍住了,腳步踏在上面發出『沙沙』地響聲,他忽然停了下來。

江必信走了出來,黑暗中一襲白衣格外顯眼。

魏長澤背過手,在一片漆黑中平靜地看著他。

江必信道:「你不該趟這趟渾水。」

魏長澤:「你不該管我。」

窗外的一個冰棱子忽然落了下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邵日宛忽然驚醒,向窗外望了一眼,隱約見了似乎有人影,含糊道:「長澤?」

魏長澤向著院里望了一眼,對江必信道:「還有何事?」

江必信道:「你的身世藏也藏不住,明日必有人能將你認出,那就多年隱忍都付之一炬了。」

魏長澤著實心煩,並不想與他多口舌,直接道:「我已輸了,你我二人天生便不對路,不必生生地做出和睦的姿態,日後相見只需形同陌路便可,大家都坦然。」

江必信這人在書中是個典型的主角光環加持的形象,偉光正,心里估計也是膈應魏長澤的,只是面上還是和煦,他這一輩子幾乎沒受過什么苦楚,所謂的歷練也根本和魏長澤不能比,他本就有野心,什么都想管,卻都等著別人將這些名與利拱手送到自己的手中。

面上還是清高模樣。

他與魏長澤是兩個極端,魏長澤的氣質是凜冽的,是具有攻擊性的,他想要的都擺在名面上,他一輩子吃盡苦頭,都血淋淋地擺在眾人面前,他的野心是被逼出來的,人們卻只看到了他的野心。

而江必信是含蓄的,是斂的,清高的,他才是作者的寵兒,脫離了文字,江必信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人都是復雜的,沒有絕對的惡人,同理,也沒有絕對的善人。

江必信道:「你還是嫉恨於我么。」

魏長澤嗤笑了一聲,「這個真沒有。」

第28章恩愛兩不疑(二)

魏長澤嗤笑了一聲,「這個真沒有。」

院里有些動靜,江必信看了一眼,道:「不管怎樣,還望魏兄不要被蒙蔽了雙眼,能走正途,若有難處盡可找我。」

最後告辭,轉身消失於夜色之中。

邵日宛拎起了一只燈籠,慢慢地走了出來,每走一步便將一片黑暗點亮,直到走到了魏長澤的面前,臉頰被昏黃的燈光打出一片柔和的陰影。

他長得好看得緊,在這樣的夜里,有些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