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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把三個人擋在急診室外,說:「傷口要清洗縫合,先去交,辦住院手續……」護士交代完一大堆,卻沒走,看見左佑外套上,手上,胳膊上都是血,對他說,「過來檢查一下,還站著,說你呢,過來!」護士顯得很厲害,周孟推了一下看著急診室發愣的左佑,左佑反應過來跟著護士去檢查傷口。

周孟從夏嵬脫下來的外套里找到身份證,又拿了左佑的身份證去掛號,辦住院。

左佑全程木訥的讓護士清理傷口,包扎,手臂一側又劃傷,腰側隔著厚棉衣還是被刮出了一條血口子,幸好不深,包扎完兩處傷口,護士又提給他兩片創可貼,指著他的臉說:「先消毒,一會兒貼上。」

左佑點頭,問護士:「我朋友傷的很重嗎?」他一路上只看見血,不停流出來的血,染紅的白襯衫,刺眼的要命。

護士抬眼皮瞥了左右一眼:「不好說,離大動脈有點近,人還清醒,應該問題不大,」他停了一下又說,「打架斗毆了吧?」

左佑「嗯」了一聲又問:「會留下殘疾……」

護士打斷他,起身推車往外走說:「一會兒問大夫,我真說不好。」

左佑看出來護士讓他問的很無奈,他手心里攥著兩個創可貼,起身的瞬間,感覺到腰側牽扯著火辣辣的疼,他都不知道腰側受了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哪個王八蛋刮了他一下,幾層衣服都刮破了,這要是沒衣服,他估計能直接給他開膛破肚。

他走到急診室外等候,周孟和保安隊長不一會兒也回來了。

周孟看了看他的胳膊,又看了一眼他的側腰,氣的踢等候區的椅子。

護士隔著老遠就喊:「破壞公物,攆你們出去啊!」

周孟消停了,又開始安慰左佑說:「沒事,別瞎想,」他心有余悸的又開始回想當時,「夏總拽你一下,替你擋了一鍬,他傷的是肩,萬幸的是離動脈還有點距離,大彪那孫子那一鐵鍬是照著你腦瓜頂拍過去的,你當時蹲晚了,那一下拍實你得開瓢,開瓢都是輕的,狗|操的玩意兒是想拍死你,使了全力……」

左佑聽的心臟不停顫栗,他沒聽清周孟後半段說了什么,他大腦里一直循環「離大動脈有點距離」這句話,護士剛才給他包扎也說過同樣的話「離大動脈有點近」。

是不是他太逞能了?

如果他不參合進去,是不是夏嵬就不會受傷,自己這一身傷也能幸?

左佑心臟顫栗不止,無力又懊悔的垂下頭抵在膝蓋上。

這就是他逞能的結果!夏嵬怎么樣還未可知!

周孟提醒左佑說:「直起上身,擠到傷口了,紗布滲血呢!」他有點急,左佑跟聾了似的聽不見,他推著左佑的肩把他上身推正,「你行了!多大點事兒呀!大夫還沒說什么,別自己嚇唬自己……」他沒說完,急診室門開了。

三個人霍然起立,快步走向從急診室推出來的病床。

跟出來的大夫看著走近的三人說:「家屬來幫著把病人推去病房,不要挪動他。」

三個人應下,推著夏嵬去住院部病房。

夏嵬一路閉著眼睛,沒醒過,煞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左佑很想上手摸摸看,還有沒有溫度。

保安前面帶路,雙人病房兩個床位全空著。大夫不讓挪動夏嵬,他們只好把原本的兩張床推到一起,再把兩張床靠牆,騰出位置把夏嵬擺放好,剛規整妥當,護士端著葯進來問:「哪位是家屬?」

三人均搖頭,護士又問:「過敏葯物有沒有,……知道嗎?」

三人又搖頭,左佑搖完頭嘆了口氣,這時夏嵬突然睜開眼,雙眼疲憊又無神,在一圈人里找到左佑說:「單子讓他簽,」然後又跟護士說,「牛黃,過敏。」說完閉上眼睛,像之前一樣,好像睡著了。

護士扎完針又叮囑:「麻葯勁兒過了,他可能會疼,會嘔吐,如果反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