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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夏嵬眉心和心尖均是一揪,心里五味雜陳,他用盡所有的自控力,才沒讓自己沖進左佑的卧室,把人抱走。

來時,他臂彎里攬著燒昏睡過去的人,走時,只身一人。

左肅的話說完,他等了會兒,才開口:「明早我再來。」說完,轉身出屋。

夏嵬一口氣走到小區主路上,回頭望漆黑的洋房一層,沒有光亮,好像也沒有溫度。回頭這一眼讓他有些怕那棟房子,他心臟在顫,不知道左佑會不會一晚上都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

屋里沒暖氣,他們十二月末和一月初來的時候,屋子冷的像冰窖,如今也只開了空調。

夏嵬翻了身上所有的兜,找出煙,連著抽了幾根,看看壓下不安和焦急。

是,他又慌又急!

他看不見人,特別是此時的左佑,沒在他眼前咋咋呼呼的吵架,沒吵著要糖醋排骨……這讓他非常的不安。

腳邊散落的煙頭被寒冬的冷風吹著在路上滾動,滾出去很遠。主路兩旁,落干凈葉子的樹枝,隨風張牙舞爪的擺動,枯瘦又猙獰。

夏嵬把大衣領立起來,擋住灌進脖子里的冷風。他想等屋里的燈亮了,在走。

可是等到後半夜,洋樓的一層依舊沒亮燈。他恍惚間覺得自己今天穿越了,那棟屋外所見的是一個世界,屋內又是一個世界,兩個世界隔著一道門,過著全然不同的日子。

所以那間屋子的燈永遠都不會亮起。

保安不知道第幾次走過夏嵬身邊兒,終究是敬業的停下詢問了幾句,夏嵬說了聲「抱歉!」沿主路出了師大家屬院。

車旁又抽了兩根煙,空煙盒和煙蒂一起扔進垃圾箱,上車回家。

這一夜,夏嵬都在忙碌中度過。

他找了一個大購物袋,給左佑找了一身換洗的衣服裝好,又給自己換了身衣服。

津市他們的家,以及唐城他們的家,都放了兩人換洗的衣物,夏嵬每次看見兩個家的衣櫃里,並排掛著兩種不同風格的衣服,都會不自覺得笑一笑,心理特別暖。

立在衣櫃前,看著左佑的毛衣,衛衣,牛仔褲和夏天經常穿的一條迷褲,心理的想念,泛濫成硫酸,不論流到身體哪里都被腐蝕的酸澀焦灼。

搭配了一套他認為左佑穿起來最好看的衣服,裝好後,開始拾屋子。

左佑每次回來,都會通風。今早上他進屋時左佑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應該是沒通過風。把所有的窗戶推開,冷風呼呼灌進暖和的屋子,一瞬間帶走了一室的溫暖。

夏嵬想,如果這個屋子里只有他自己,暖不暖都一樣。

每一間屋子都打掃整理過,該換洗的也換洗過,整間房子拾妥當,天已經蒙蒙亮了。

從廚房找了瓶左佑存的咖啡,也沒熱,站在窗邊望著東方翻出的魚肚白,慢慢的天際線染上金黃。空瓶子投進垃圾桶,關好所有的窗戶,拎起包好的換洗衣服,出門去見他念了一晚上的人。

時間剛過五點,汽車排氣筒在車熄火後,依舊吐著成團的白氣。

夏嵬又看了眼腕表,如果是老人,這個時間差不多該起了,他從保安警惕的目光下走進院里。

站在台階上,夏嵬從窗戶向屋里看,客廳沒有人,屋里也沒有什么動靜。他靜立了不知道多久,才抬起手敲門。

門被敲響的第二下,開了。虞思彥昨天盤的板正優雅的頭發亂了,衣衫未換,神經委頓的厲害,看見夏嵬沒有驚訝,閃身示意他進屋。

夏嵬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什么,他其實不知道該說什么。

虞思彥帶上門,進了廚房。

夏嵬在客廳站了兩秒,徑直去了左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