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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賢聽到曲先森忽然這么問,想了想,說:「好消息。」

「姚生沒死。」

許賢頓時驚訝的去看曲先森,曲先森表情不咸不淡,像是在說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壞消息呢?」

「哦,他變成傻子了。」曲先森看著男人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說,「我不想因為任何人和老師不愉快,所以就讓人帶去醫院了,看他造化,反正他一次我一次,都沒死,兩不相欠。」

許賢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道:「靜憂,我只是不太相信姚生會做那種事情,可如果他真的是那樣的人,我豈不是太傻了,還讓你委屈。」

曲先森捏了捏男人的鼻尖,說:「不會。」的確是不會,曲先森願意用暫時的容忍來換得男人對他的小小愧疚和心疼,因為如今任何威脅在強權面前都沒有意義了。

曲先森心安理得的享受的抱著心事重重的許兔嘰,在許兔嘰身上左一個親親,右一個親親,烙印下不少深色的吻痕,許兔嘰一邊接受,一邊詢問什么時候可以去看看那孩子,曲先森『無所謂』,便道明天都可以一起去。

第六十章:第一次總是要見紅才好

在曲先森公司投資的醫院里,男孩虛弱的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熟睡,青白的臉色和那頭上纏繞了一圈圈的綳帶將男孩整個人都似乎添了一抹凄慘的顏色,小護士們都不忍看,總是嘆息著給其扎完針後便搖著頭離開。

姜糜是個並不顯眼的人,普通的面容還有存在感低的特質讓他即使站在病房里,也沒有誰會特意去注意他,只有醫生會面色不太自然的請姜糜到辦公室去,小心的詢問一些問題,最後便又帶著那不太自然的微笑,送姜糜離開。

姜糜現在的職責不再是守著那個男人了,以前一起的兄弟死了幾個,活著的也被派去了別的部門,或者直接給了灰色地帶的人管理。

姜糜忽然有種失去了人生意義的感覺。

這種感覺突然出現,並且縈繞在腦海里將他冷靜的思緒翻江倒海。

可是他不能反抗。

反抗意味著他自己存在的意義也沒有了。

姜糜知道這個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是誰,畢竟曾經幾次發現這個男孩過來找許賢,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像他這樣的人是沒有人性的,所以對著這樣一個可憐的基本上傻了的小孩,姜糜也沒有任何的同情,這不過是又一個案例罷了。

證明著曲爺真的、真的、真的極度厭惡靠近那個男人的小孩子。

當然,大人就更不必說了。

於一紹是個好例子。

或許也是個例外,因為到現在居然還活著,大概是還有什么用處罷了。

只是姜糜不清楚自己後面是不是就這么一直守著這個廢物而再不會被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