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問:「你這丫頭,哭什么?」
紅袖垂著胸,嚎叫道:「怎就沒有人掠我出去?!我……我都二十二了呀!」
福伯廢了老大勁兒,才忍住笑。他偷眼去看花青染,卻見他走到窗邊,推開窗,看向窗外明月,只留給大家一個背影。
半晌,花青染道:「福伯帶紅袖走吧。」
福伯驚道:「公子,老奴……老奴……」
花青染擺了擺手,轉回身,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福伯,道:「想回花家也好,出去尋個地方養老也罷。我要離開花雲渡。這里,不需要人打理。」
福伯用顫抖的手,接過銀票,眼中泛起晶瑩。
紅袖跪著,一把抱住花青染的腿,哭嚎道:「奴不走!奴不走!」
花青染垂眸看著紅袖,淡淡道:「該去哪里,便是去哪里。我花雲渡坦坦盪盪,沒有不可告人之事,也無可挖秘聞。」
紅袖微微一愣,隨即道:「那你得給點兒銀子。」
花青染露出一記笑意,從懷中又摸出一張銀票,給了紅袖。
紅袖望著花青染的笑,有些失神,問:「公子要去哪里?」
花青染道:「長安。」
☆、第八百七十六章:參選中的丑陋黑幕
天剛亮,一陣搖鈴聲響起。
參選者們一骨碌爬起床,大部分人都頂著兩只黑眼圈,隨著搖鈴聲走到空曠的廣場上。一小部分人,沒有起來床。只因,經過昨晚這一波又一波虛虛實實的嚇唬,令一些畏懼鬼神的膽小女子直接病倒了。
假大祭司身邊的一名祭司,名苗佳。她在胡顏和花青染返回長安時,曾帶人追殺過她們。苗佳一身白衣,站在高處,身後側站著她的結契者,一位同樣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區分何謂祭司,何謂結契者,不能以男女簡單區分。而是要看二人的腰帶。祭司和祭侍的腰帶都有固定定額。祭司的腰帶上,會用銀線綉上六朵祥雲。三等祭侍的腰帶上則是綉上一朵祥雲,二等級的綉上兩朵,一等的直接綉三朵。至於大祭司,正式場合出現時,其腰帶上都是秀著九朵祥雲。且,九朵祥雲看似銀色,實則卻是流光溢。
祭司苗佳不是胡顏的人,原本只是一個腰帶上綉著二朵祥雲的二等祭侍,胡顏對她壓根就沒有什么印象,結果,正是這樣一位小人物,卻是假大祭司安排進來的釘子。
這場陰謀,至少籌備了三十年。
這么一想,胡顏還真挺開心的。能被人惦記這么久,卻遲遲不敢下手,何其妙哉?
山坡高處,苗佳站得筆直。微微揚起的下巴,是優越感和桀驁的體現。她和結契者的身後,並排站著六人,三名一等祭侍,和一等祭侍的結契者。
苗佳朗聲道:「想要入主飛鴻殿,不但需要一顆侍神之心,還要經歷常人無法想象的考驗!否則,怎能站在離天神最近的那個位置,榮耀加身?!」
參選者們的情緒被挑撥起來,人群變得躁動。
祭司苗佳目露鄙夷之色,卻只是一閃而過。她的視線在人群中一劃,在看見胡顏時微微一愣,顯然,她覺得胡顏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胡顏在吸了四顆百歲高手內丹後,容貌發生了諸多變化。對於熟悉她的人而言,她還是她,頂多美成了絕色罷了,不至於變成另一個人;但對於不熟悉她的人而言,她的這種變化,可以說是全新的另一人。
胡顏和花青染返回長安,夜闖飛鴻殿時,是夜晚。祭司苗佳看見的胡顏,還是簡單易容過的,與眼前之人無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