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肖看。沒想到他外頭表現地那么強勢他一貫如此,隨時要秋後算賬的架勢,這會看過來的眼神里卻全是無可奈何的柔情蜜意,眉頭緊鎖,好像因為雲肖,這段時間他經受了許多非人的折磨了似的。
盡管這很可能只是小爸的套路,但是雲肖毫無防備地還是被這眼神擊中了,心窩子里頭酸了一下,垂下眼皮,雲肖放軟了一點語氣,「要去哪?有文還約我吃飯呢。」
「有文不在這邊。」白岸洲轉回頭去,又是一副淡漠的欠揍口氣了,好像剛才那個目光深情的人只是雲肖感覺良好的自我幻覺。
「什么意思?」
「他人在c城。」
「……」雲肖哼出聲,好你個李有文,隔著十萬八千里呢打電話騙他。不過一想到小爸為了把他單獨約出來著實了不少心思,雲肖又好像也沒那么氣了。
「快點吧,我餓了。」要去哪雲肖也不問了,靠在座椅里摸了手機出來玩。剛刷了兩條微博,突然有電話進來。一看,居然就是旁邊駕駛座上的人打來的。
雲肖連「干嘛」兩個字都沒來及問呢,白岸洲就已經按掉了電話,一揚手直接把手機扔後座上了。
雲肖追著手機往後座上看,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你這什么意思?」
「打通了。」白岸洲目視前方,答非所問。
雲肖明白了,小爸這是因為之前他的電話老打不通,或許還得加上醫院偶遇不到,心里頭有氣,現在跟他撒氣呢。他們兩個人之間,自己總是患得患失的那個,小爸高高在上強勢慣了,這回結結實實撞了大鐵板,心里頭氣還沒順過來。
幾分鍾以後,車在一處街角停住了,白岸洲一聲不吭地下了車就大步往回走,雲肖不明就里,等了沒兩分鍾,小爸捧了一盒章魚小丸子回來了。
干嘛,這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嗎?
白岸洲也不招呼人吃,只是把盒子隨手就擱在了座椅中間的扶手盒上。
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啊。傻子才跟吃過不去,於是雲肖也不言語,捧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把「甜棗」給吃完了,確實有一丟丟的甜,他剛才只是隨口說的餓了,小爸就聽進去了。只是量太少了,每次都只給買一點點。
「誰讓你吃的?」像是看准了似的,雲肖前腳吃完他後腳就來了這么一句。
「你又不吃的咯。」雲肖才說完,就聽到小爸從鼻管里冷冷地哼出了一聲:「不問自取,是為賊。」
「……」小爸說話的語氣真討厭,你才是賊呢。
「那吃了別人的東西都不用道謝的嗎?」
雲肖翻了翻眼皮,對著車玻璃不情不願地說了句:「謝謝。」
「聽不見。」
「……」聽不見拉倒,非得這么故意。雲肖正這么想著呢,忽然手被旁邊人抓去嘴邊親了一口。不僅僅是親,小爸還用牙齒咬了他的指根肉。
「……疼。」雲肖再次被套路了,忍不住地就要跟小爸撒嬌,小心臟也歡欣鼓舞地跳將起來。
結果,白岸洲親完就有些嫌棄似地把他的手扔回去了,並非常欠揍地大方道:「算你謝過了。」
這什么跟什么,是不是有毛病啊。